“赶紧把人给我领走。” 李相夷嘴里的酒瞬间就不香了,低咳一声解释道。 “李神医说笑了,这二者怎能混为一谈?” “练棋随时随地都能抽出时间,教徒弟却得尽心尽力耗费心神……” 他又笑着给李莲花斟了一杯酒,“你知道,我很难有长时间的空闲。” 李莲花的确是知道的,从前他做李相夷的时候,时间更为琐碎。 常有在饭桌上被人叫走的情况,又或者好不容易得了空闲,能与阿娩相约走上一走。 要么临到头被迫失约,要么中途接到门人消息紧急离去。 甚至忙起来忘了应下阿娩的事,脑子里都是江湖大义,时常听不进去阿娩所言。 如今想来,当真是该。 “行了行了,知道你李门主贵人事多。” “孩子我先替你看着,你得了空多来看看他就成。” 左右不过几年时日,这小子心怀江湖公义,长大了自己会跑去四顾门黏着他。 李相夷这才放了心,笑着朝他举杯 “李莲花, 有你真好。” 李莲花瞥他,哼笑一声。 笛飞声端着酒,输了棋并不影响他的心绪,也随着他二人笑。 三人相视而笑,抬手一碰,酒杯一声脆响。 这相逢酒饮下,还没来得及多说上两句,便听得外头一阵急促的叩门声响起。 店小二着急忙慌的去开门,刚拉开一点门缝,便被外头的飓风砰一声撞开。 疾风携雨露闯进屋内,吹得堂中呼啸四起,惊起一阵刺骨的寒意。 李莲花眯起眼看过去,但见那外头站着几个黑衣人。 那群人衣裳湿水,各个面容冷肃。 雷声乍起,照亮他们身后马匹运送的东西。 那是一副漆黑的寿棺,雷光一照,淋了雨反射的光显露几分诡谲。 李相夷目光凝望过去,看着地面车辙压出来的沟壑,眼眸微微眯起。 看到那副棺木的,自然不止他们。 堂中住客直呼晦气,纷纷拍案而起,不同意那棺木停进来。 店小二面露难色,那门口的一行黑衣人看着冷硬,却并非不通情理之人。 为首之人朝着堂内拱手,“诸位放心,这棺木不进驿站,停在外头就行。” “这疾风骤雨行路困难,还请诸位行个方便,让我们的送葬队伍落个脚。” “待这大雨一停,立即就走。” 他这般说了,堂中江湖人也不好再阻拦,行走江湖,谁没个无可奈何的时候? 如此,那一行人将棺木停在了驿站外的马棚,人进了驿站之中休整。 除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