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有精力…… “小南,你早些休息吧,不必在外头站着。”相见坐回床上。 小南笑道:“王妃到了新家不习惯,殿下要我今夜在外头守着王妃,好叫王妃睡得安心。” 这个人想得也太周到了。相见点点头:“辛苦你了,小南。” 这时,飞云已经睡了一觉,过来接替琳琅,服侍相见梳洗。 完毕后,她出来说:“我给姑娘值夜,小南姑娘你可以去睡一会儿。” “你值夜是你的事,爷让我彻夜守着王妃。”小南抱着双臂坐在了廊檐下。 飞云立即认出她腰间挂着的,就是那根勒住匪徒的鞭子,忍不住好奇:“小南姑娘,那日在马球场,你抓住那贼人之后,却未曾听到这个消息,是怎么回事啊?” 小南道:“那个人已经死了,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你们都忘了比较好。” 她自然不可能告诉别人,煜王为了维护王妃的名声,凭着与羽林卫首领的私交,处理了这件事。 “啊?死了?你杀了他?”飞云吓了一跳。 荣相见在外头听见,立即把飞云叫进去,叮嘱她:“小南是殿下的亲信,她不肯说的事,以后别追问,事关殿下的私隐,我们不便探听。” 飞云点点头,知道了。 荣相见又说:“你拿个风炉,在外头烧水自己泡点茶喝。再拿些点心来垫垫,跟在家里一样,别拘束。这儿以后,就是咱们的家了。” 飞云笑着答应,放下帐幔去了。 小南是殿下亲随,飞云知道得跟她处好关系。便在廊下给她沏了一盏茶,又端出从国公府带来的果子:“你尝尝,这个酥酪是宫里惠妃娘娘亲自做给我们姑娘的。别人,可没这个福气哟。” 小南经不住诱惑,便与飞云聊起来。两个年岁差不多大的姑娘,在廊檐下低声说着话。 飞云先自报身世,好拉近关系:“我家原是衢州的,那年遭了旱灾,没饭吃,好多人吃树皮树根,更有那饿极了的,还吃人呢!那些饿得奄奄一息的,还没死透的,就被扔到锅里煮了,其惨无比。” “还有这样的事?”小南虽在边地,历经战事,却也没有经过这样的人间地狱。 飞云说:“可不是吗?我跟着爹娘兄弟们逃荒,后来我娘病死了……我爹爹实在是带不起我,恰好我被一个人牙子看上,就把我卖了,卖了五两银子……” 说到这里飞云眼泪无声落下来:“幸好,人牙子把我卖到了荣家,跟了姑娘。姑娘待我可好了,吃穿用度比一般人家的小姐还好,也从没打过我骂过我,还带我进了宫,进了王府。我上辈子积德,才有这样的造化。” 小南奇怪:“你这丫头,家破人亡,与骨肉离散,还算有造化?真是个傻子。” 飞云破涕为笑:“是啊,可是过日子,不往好的地方想,这日子怎么过下去呢?如果以后能见到我父亲兄弟,知道他们过得好,那就最好不过了。” “你爹爹不舍得卖你兄弟,把你一个女孩卖了,你还想他们过得好?”小南难以理解。 飞云擦干眼泪:“骨肉血缘,是断不掉的联系,哪能记仇到那个地步?原就是为了挣扎着把日子过下去才卖我,如果现在还是过得不好,那不是白白卖了我吗?再说,要不是爹爹把我卖了,我还不知道在哪里挨饿受冻,或者给谁家当童养媳,哪能吃上娘娘做的点心。” 小南摇摇头,觉得她当了奴婢,便一辈子都是奴婢的想法了。 “你呢?你怎么成了殿下的亲随?还这么厉害!” 小南出了一会儿神:“我爹和我爷爷,都被西秦的军匪杀了。我娘被□□致死。我跟小北,是躺在大人的尸堆里装死,才捡回一条命。后来齐家军带着人赶走了西秦的军匪,殿下发现了我们,收留了我们。他比我们也大不了几岁,我们就跟着他习武,认字,学西秦话,去了西秦。等西秦起了战事,我们就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