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仁公主赏给我的,身契还在宫里。她们要是在荣家后宅里出了事,可不好交代。” 刘氏一听,怒道:“那就把那个小贱人绑了!她是你买来的奴婢,你还要包庇不成?” 荣相见看了一眼旁边面色不虞的长公主:“贞如刚才被长公主多瞧了一眼,就被荣家的婆子打骂,您现在发落她,是要打谁的脸呢?” 刘氏忙道:“你别扯东扯西,捆她只是为教训她没有规矩,敢在国公府里打老妈妈。” “是她先打我的!”孟贞如早就委屈得不行了,任琳琅怎么拉她都不在乎了,跪地捂着半边脸哭道:“她们趁着王妃送长公主出院子的功夫,抽我的脸,还骂我是狐狸精。长公主明鉴啊,奴婢今日一头碰死,都不能担这个骂名!” 说着,性子上来,真的朝院墙撞上去。 幸好小南出手快,一鞭子把她拦腰捆住,拉了回来。 长公主看她哭得梨花带雨,知道自己一句话给小丫头招来无妄之灾,当下冷哼一声:“我不过是随口一问,没想到惹出国公府这么多不快来。都说亲家母是极贤惠的人,相知又怀了身孕,我看还是放宽心,多行善,何苦把个如花似玉的姑娘逼成这样。” 英国公夫人一听,满心怒气没处发泄,闷着气要去找国公爷主持公道。 荣相见扶着长公主缓缓过去,到了余庆堂,才发现周显旸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 英国公、驸马都尉和文仲卿都不大高兴,反倒是他神色淡定坐在那儿。 荣相见一进去,就被英国公兴师问罪:“四丫头,你三姐姐纵然得罪过你,你也要等她身子好些,再议。明知她胎象不稳,还与她发生冲突,倘若孩子出了问题,怎么跟长公主府交代?” 荣相见对这个耳根子软的父亲早有预料,淡淡道:“父亲再生气,也要容女儿回明。今日我是诚心来贺三姐姐有喜的,本想和姐姐说,看在孩子的份上,从前的事一笔勾销,叫她安心保养,擅自珍重。谁知道,长公主瞧上了我的侍女,有意叫她去长公主府伺候……” “母亲……你!”文仲卿一听,言语间有责怪之意,又不敢当众驳斥母亲。相见说得委婉,可是满座心知肚明,这种时候提纳妾的话,的确不合时宜。 不过长公主向来为陛下敬重,她想做什么事,从来没人敢多说一句。 长公主瞪了一眼儿子:“你什么你?我还不是为你好?你这个娘子,几日没有回过家了?你成亲,跟没成亲有什么两样?你屋里没人伺候,我好心说在荣家挑两个丫头来咱们家,免得她们多心,我还为出不是来了?” 长公主虽然语气不好,说来却也有几分她的道理。 荣相见继续道:“三姐夫放心,贞如是我的丫头,这事没成。可我没想到,三姐姐还是气不过,待长公主和母亲走后,使几个婆子围殴我的侍女。我就让小南教训了一下那些婆子,就这么一点小事,并没有冲撞姐姐,不知她为何会突然说腹痛。” 刘氏怒道:“你少在这里避重就轻,你要罚那些婆子,哪里罚不得?你让这个丫头拿着长鞭在院子里打人,那些婆子个个都被打得皮开肉绽,焉知没有伤及相知?” “母亲也知道小南的鞭子能让人皮开肉绽,相知若受了伤,怎么没有半分伤痕呢?母亲与其问我为何在院子里动手,不如问三姐姐自己怀着身孕,身体不适,却全程丝毫没有避讳躲闪,大大方方地站在院子里,吩咐她的丫头婆子围殴煜王府的人。” 英国公府母女二人针锋相对,争执不下,大有撕破脸的架势,人人都看出来,不是一点下人间的矛盾所致。都是有前因的,借题发挥。 驸马都尉看不下去了,站出来打圆场。 刘氏急忙拉国公爷和长公主府到一条船上:“相知肚子里的,是长公主府的嫡孙,若有闪失,煜王府总要给两府一个交代,否则如何对得起亲家?” 言语间提及煜王府,周显旸终于悠悠开口了。 “岳母大人,您爱女心切,关心则乱,我懂。这个孩子是我的侄儿,煜王府自然不会不当回事。” “那就请贤婿把那几个不懂事的贱婢处置了!” 周显旸微笑:“您先坐下来喝口茶,现在最要紧的是三姐的胎。” 说话间,荣相顾已经引了一个先生进了荣庆堂。 “太医院院判孙大人到了。” 这位孙太医平日专给宫里娘娘们安胎诊脉,妙手京中闻名。国公立即起身相迎。文仲卿也当即上前:“孙大人,您来了可真是太好了!” 刘氏一下子没明白过来。周显旸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