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左支右绌,有所不敌,眼看胳膊上要挨刀,小南也顾不得保护王妃的使命,跳入战局,长鞭一甩,将那侍卫的兵刃卷起。 荣相望趁机双足跳起,借着长|枪的支撑,一圈侧踢,将围攻的侍卫踢翻在地。小南长鞭再甩出去,长刀被裹挟着,毫无征兆,以诡异的路线飞砍过去。一个侍卫险险避过,后一个就没那么走运,耳朵整个被削掉。 小南收回长鞭,抄刀在手,眼睛里尽是光彩。 “回京之后,许久没有痛快打过架了!” 说罢,和荣相望两人主动攻去,两人敌四,竟然丝毫不落下风。 荣相见知道他们两个厉害,只是怕到时候对方不讲脸面,一拥而上,那时候煜王府门前一场激战难以避免,死伤不知多少。不论结果如何,都会暴露煜王府的战力。 她伸长了脖子,心急不已,终于听见一声期待中的布谷鸟叫。 瞬间她的眼泪就出来了,朝台阶下的厉王扑过去,声嘶力竭:“别伤他们,你们进去,想怎么搜就怎么搜,求求你们别打了!” 这一下陡然变化,让厉王吓了一跳,不明白刚才还无比英勇的煜王妃怎么突然变了个人。 正在这时,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住手。” 厉王浑身过了一道冷意,赶忙叫住自己的亲随,而后重重跪倒在地。 幽暗中,宫中车驾缓缓驶来,进了火光之中。 禁军首领段飞率先抵达现场,率领羽林卫迅速将在场巡捕营和煜王府团团包围住。 皇帝最后才从车轿下来,在山呼陛下的声音中,走出黑夜。 荣相见哭得满脸泪痕,跑上前跪在陛下脚边,拉着陛下的下摆,痛心不已:“父皇救命啊,厉王殿下要杀我们!” 皇帝大惊,将她扶起来:“怎么回事?大中秋的,你们在做什么?” 英国公跟着皇帝而来,看见荣相见惊惧不已,又看到荣相望浑身大汗,疲累不堪的样子,怒道:“厉王殿下,您对荣家不满,说一声就是,老臣自会带领全家归田,远离京城,以免碍您的眼,何必这样赶尽杀绝!” “国公爷言重了。”厉王小心揣度着皇帝的神情,“今日上煜王府搜查钦犯,煜王妃百般阻挠,不得不用强。” “钦犯?” “就是余昌的女儿,余湘宜。” 荣相见悄悄看了眼陛下的神情,严肃却冷静,丝毫不感意外。心下了然,她猜的果然没错。他一直在等余湘宜的事发。 “相见!”国公爷正色道:“此事干系体大,你向来懂事,该当配合厉王好好澄清才对。” 荣相见委屈不已:“父亲,我才在宫里赴宴,好端端的回家就被人围了,说我们窝藏钦犯。可是余家不都死在流放之地了吗?谁知道是人是鬼啊?换您您会让他们进门搜捕?难道不该先自查清楚吗?” “那你自查得如何?” “我连余家姑娘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啊!心说让他们拿了海捕公文来,我先进去让家臣们找一找。可巡捕营偏偏不肯,带着人直攻王府。煜王府再怎么不招待见,也是座王府啊,怎么能让巡捕营的人搜查?若让人知道了,煜王殿下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脸面?!余家的事,若煜王府沾上半分嫌疑,对煜王影响有多大你知道吗?” “难道以后只要有人打着余家的旗号上煜王府生事,为撇清嫌疑,煜王府就该随时敞开大门让阿猫阿狗来搜检吗?女儿死都不服!” 厉王见她百般借口,忙道:“若不是做贼心虚,搜检一番又何妨?” 荣相见转身怒道:“我说过,煜王府只听陛下的命令。只要请来陛下手谕,煜王府就敞开大门任凭搜检。你为什么不肯去请陛下手谕,你在怕什么?!” 说到这里,荣相见恳切地请求皇帝:“父皇,煜王府不怕搜检。可是厉王对煜王府做过什么,父皇清楚。巡捕营若趁机把人塞到府里,来个人赃并获,我们真是百口莫辩。父皇明鉴,我实在是害怕……”说着,又委屈伤心落泪。 皇帝大概听明白了,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朕来了,你自然不必担心,不会有人冤枉你们。”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