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隐隐传来,更显凄凉。 风吹着树叶,沙沙起伏的冷声中,某些东西的爬动之声似在远处,又近在咫尺,清晰的在耳中响彻。 那是在眼前街道,暗红干枯的血渍中,大片似已经死去,白色的连绵蠕虫,他们成群结队,拦在必经之路上,缓慢的蠕动,不时曲起上身,蠕动着张开狰狞的大嘴,密密麻麻,扭曲的渴望着鲜血与杀戮。 尸体、尸体、尸体、尸体。 肉、肉、肉、肉、肉。 似乎在不断呢喃着这样的话。 犹如一张餐桌,淋漓的血布上,摆满了丰盛的餐品。 冲破畜栏的牛羊,一具又一具的倒在路边,残破的身体上,蠕虫钻来钻去。 接连的猫狗,沿街凌厉的倒下,破开的肚腹里,暗红近黑的血浆,粘稠的不断流淌。 还有满地的羽毛,犹如覆上黑色的雪花,鸟类的尸体落在眼前可见的一切范围之内。 偶尔的,能看见冰冷的,沾满血的护额,旁边不远,是已经被啃噬的残破无比的尸体。 明明已经摆了许多,但永不满足贪婪的恐怖恶魔,似在渴求着更多。 满含着恐怖与恶意,注视着一切踏入这片地狱之人。 大野木漂浮在半空踌躇着不敢向前。 最深沉的恐怖因未知而恐怖,最绝望的恐怖因了解而恐怖。 这是什么恐怖呢…… 俩者都有吧。 海浪般的寒意,一波又一波的冲刷着肌肤、骨髓、心脏、大脑。 脑海在轰鸣,阵阵的冒着金星,天旋地转般的眩晕,控制了身心。 一瞬间,似回到了小时候,望着黑夜时,深入骨髓的恐惧与害怕,如一只大手紧紧的攥着心脏。 越来越紧,越来越痛,渐渐的,喘不上气。 油女虫姬!!! 她是什么样的人。 不久前,大野木还有着轻视。 玩虫子的后辈,区区虫子,哪怕多,又能怎么样,尘遁扫下去,皆是尘土粉齑。 但现在,他深刻的理解着,她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女忍。 漂浮在空中的身影摇晃着,似摇摇欲坠。 恍惚中回过神来,这时,身后忍者的痛苦呻吟与哭嚎才似遥远的从天边传来。 “我不想死啊!!!” “救救我!!!” “好痛!好痛!好痛!!!” “呕!!!” 较真的说,也不是很痛,更多的是恐惧引起的幻痛。 但大野木无法切实体会到他们的感受。 以往无论何种坚强的硬汉,无论何种残酷拷问都不动声色的优秀忍者,此时都如娇弱的花朵般哭啼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