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可好?” 秦异没有回应这个极度讥讽的问候。 覃某轻笑一声,转头看见摆在案上的琴,凑过去瞧了一眼,金徽玉足象牙轸,摇头啧啧,“这莫不就是凤鸣岐山,华氏给你的?也不知弹出来是什么样的。” 说着,覃某伸手随便拨弄了一下,传出通透沉稳的声音,混着秦异的回答:“这把琴是拿来供的,不是弹的。” 覃某觉得可笑,“这么一张好琴,却只能一辈子藏在椟中,可惜。”饶是他没有什么音乐修养,也听得出这是一张绝世好琴,却失去了最基本鸣声的价值,干脆改名叫“凤哑岐山”好了。 “听说华王后给你取字了,”端方诚稳谓之正,覃某从上到下打量了一圈秦异,觉得没有一点贴合秦异的地方,只觉得讽刺,冷笑一声,“呵,正卿。” 面对嘲弄意味十足的覃某,秦异却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没有多看覃某一眼。 这种无所谓的态度,真是无趣…… 秦异以前虽然也讨厌无趣,可好歹会给点反应的。 覃某叉手站在一边,看着桌上费尽手段得来的琴,说:“你得偿所愿了。” 凤鸣岐山,是感恩怀德之琴,华王后把这张琴赐给秦异,用心显而易见。 “得偿所愿?还远着呢,”秦异眺望远处的南岭钟山,凌云豪迈,转身问覃某,“范苒要你交给我的东西呢?” 闻言,覃某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交给秦异。覃某见秦异一目十行,草草扫视,问:“西洲的事,你就这么拖着?” “事缓则圆。”此事迟迟没有证据结果,又在这个风口浪尖,早没人还记得一个侍卫的风流韵事了。 “只怕你这个廷尉左监做不长了,”要不是西洲是个硬汉,谁经得起秦异这么耗,“还有王凘,你一越成为王后之子,怕是不好和他交代吧。” 秦异将看完的信重新塞回信封,成竹在胸,“他会满意我的交代的。”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这种敲门方式,不是空碧楼的老板娘。 外面不是有终南守着吗? 覃某一瞬间绷紧,望着房门,正准备问秦异,只听秦异淡淡地吐出一个字:“进。” 来者是个放浪落拓男子,看见秦异,眯眼皱眉,最后终于想起来了,一脸疑惑,“是你?” 覃某也一脸迷惑,他从未见过此人,不知秦异又要搞什么名堂。 “足下请坐。”一旁的秦异见于?果然来了,示意他入座。 于?随便坐下,甩下手里的一袋金,哐一下砸在桌案上,“你的?” “我说过,日后定有重谢。” “那那封信是什么意思?千金之赏,只是引我来的空话?” “不是。” “哦?”于?身体前倾,斜嘴一笑,虎视眈眈,“你有一千金给我?” “没有。” 于?冷笑,翻了个白眼。 秦异目不斜视,“我说的千金,是足下的才能。” 于?不屑一顾,“就算我于?的才能值这个价,那也是我的东西,和你有什么关系?” “纵有一身凌云壮志、冲天才气,投靠无门,也是枉然。” “你调查我?”于?眼眶微缩,眼神变得危险。 “何必调查。足下专修律法,但是现在的廷尉卿姓陶,是长公子的母家。长公子出生名门,一向任用世家子弟。像足下这样孤身入秦的寒微之士,只怕登再多次门,连面见长公子的机会也没有,何况自陈自荐。” “阁下……”于?来了点兴趣,放尊重了一点,“难道有更好的去处?” “丞相王凘,出身寒门,广纳门客,可以一试。” “阁下难道不知王凘和秦昪势同水火?王凘的手再长,也伸不到廷尉寺。” “如果举荐你的人,是廷尉左监呢?” “七公子?”于?一惊,七公子也掺和进来了?和王凘? 可于?又想起三公子的结局,直摇头,“那更不妥了。牵扯到王储之争,等到长公子继位,不要说官职了,我性命都难保。” “足下看过这封信,再做定夺不迟。”秦异把信贴着桌案推到于?面前。 这是一封普通的引荐信,文辞优美,仔细读才能发现其实含糊,甚至没有写明引荐的人,随便谁都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