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生了,陆夫人你要挺住。”林雪儿殷切地握着陆展的手,满含关切地看着他。 昏迷不醒的陆展被迫配合,诚实地发出难受的哼哼声,而林雪儿也跟着用女声叫,以假乱真,一旁的大夫极力控制自己的表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帮人包扎止血,敷药。 幕帘后的白诗诗看的不真切,但看到林雪儿频繁地端出几大盆血水时总算蹙了眉头,问道,“你们为什么不之前给她接生。” 徐轩冷笑一声,看着林雪儿,什么也没解释。 林雪儿殷切地上前,在麻布服上擦了擦手后握住白诗诗道,“房东有所不知,陆夫人乃是皇室贵人的一小妾,却被渣男抛弃,侥幸逃出后只能偷偷租房等待生产,好不容易约上的接生婆死于前些天纵火的匪贼手下,还要担心被渣男找上门,与骨肉分离,内忧外患下抑郁成疾病……” 一提到匪贼,林雪儿果然看到白诗诗脸上也露出了愤恨的表情,大庆国皇室与山匪血海深仇,公主自小便在血泪史中成长,自然也被故事轻易打动。 林雪儿继续声泪俱下地说道,“你听她都不哼哼了,都是大夫累得在出声,当初她还想着要带着孩子一起死了,真有她的。也是徐泽心肠好,小小药堂还愿意帮忙接生。” “所以我不敢让你上门,怕是渣男找上来抢孩子,而你改了收租时间就更可疑了。”徐泽皮笑肉不笑地继续补充道。 白诗诗用扇子半遮面,半信半疑地环顾这个商铺,看铺设陈列的都是草药就放下大半个心。 “等等。”白诗诗指着桌上的砚台下压的信不解道,“你们药堂的人还关心剿匪?” 她说着手就要翻信,不好!徐泽脸色突变,他们在天信哥的书房里搞这么一场本就出格,他没敢多动书房,弄得信暴露在人眼下,当即手刀抬起击晕了白诗诗。 林雪儿惊叫一声,忙道,“徐泽你丫的干什么,她可是白诗诗,凤鸣公主!” “没办法。”徐泽也恼,“这里是监察司,不能暴露。” 幕帘后很快又传来一声尖叫,徐泽忙转头去看,而林雪儿举起砚台,当即击晕了徐泽。 闻声撩开布帘,已经清醒大半的陆展蹙眉道,“你下手太重了,定会遭报复,今后小心。” 林雪儿管不了这么多,招呼他赶紧走,没走几步,布帘后又传来嗤嗤声,那医师笑得癫狂,救死扶伤的手瞬间握着杀人的刀。 “哈哈哈哈,一个大庆皇室,还是公主,一个监察司重要司员,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老子这趟下山赚大发啦!!!” 天啊,谁来告诉她这位又是谁,不会是真的山匪暗探吧?林雪儿吓得跳起来,她躲在陆展背后,眼色示意他去夺刀,至少不能在监察司里死个司员和公主,那她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来不及了。”陆展蹙眉看着这较远的距离,他思索着自己只能尽量救下离山匪更远的公主。 幸好医师一接近徐泽,就被假寐的徐泽一记过肩摔狠摔在地上,就这样当场和真正的山匪暗探激烈地夺刀起来,他们僵持不下,林雪儿眼见徐泽占了下风,眼疾手快地在山匪身上踹了一脚。 徐泽正好夺了刀子,狠捅了他一下,让他彻底失去反抗能力。 “轰隆隆——”只见重物的落地声在外面平地炸开。 “……是推人魔的诅咒。” 中了刀,步伐不稳的山匪直直地从二楼摔了下去,躺在地上死不瞑目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