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靴子,嗫嚅着:“无妨。多谢先生相救。” 凌渊心情明媚,继续逗着她:“实在冒犯。路过假山时听到些动静,想着是哪来的猫儿被困住,便来看看。幸好到得及时,不然小姐可就摔着了。” 这算什么话!猫岂会被困在假山上呢?抬头看他,发现他眼里笑意都快溢出来了,才意识到他在逗她。忿忿瞪他一眼,男人又开口:“幸好小姐无事。若是为了看我而摔断了腿,凌某得多愧疚!” 这人讨厌极了!他怎么就这么肯定她在看他呢?可是事实如此,她亦无可反驳。 抿抿唇,开口道:“小女与先生见面已是不妥,今日之事,还望先生不要说出去。”说罢,便要从他身旁而过。 凌渊却抓住她的小臂。隔了两层缎布,还是能感觉到男人掌心的热量,羡鱼大惊,央求道:“先生这是做什么!快放开我!” 一瞬间,凌虐欲涌上他心头。想把她按到床上,把她弄脏,想听她带着哭腔唤他,求他不要。却只是片刻之念。他清清嗓子,松开手,道:“你我的婚事,黎首辅和你提过了罢!” 羡鱼离他远远的,冷淡道:“是。” 她生气了!他试着读她的心,却还是什么都读不到。遂不再试,只继续说下去。 “你嫁了我,荣华富贵我不保证,但一定会尽力保你周全。我只问你:你愿意吗?你若是不想,此事从此作罢,我也绝不会来提亲。” 两人对视。男人的神情很温和,全无刚才的玩味,专注地看着她。 她知道,要是答应了他,便是决定要把过去放下。 “我愿意的。” 不知为何,凌渊心底松了口气。再想说什么,少女的身影早已不见了。 —————————————————— 羡鱼回到房里,关了门,摸摸脸颊,果然烫得很。 什么濯濯轩轩的君子,实在是个流氓!小臂上仿佛还残留着那人手心的热度。她打个寒颤,披着毯子窝在榻上,拣了本东坡集读着。 火盆噼啪地响,屋子里暖和得很。羡鱼读着读着,打起瞌睡来。 半睡半醒间,只觉得浑身热极了,她一件件地脱衣裳却还是热,到最后赤身躺在床上。 谁把房门打开了,走进了一个男子。是他!她急忙要拿衣物遮,不想刚脱下的衣服不胫而走,床上也什么都没有,她只能用手掩着,缩成一团。 那人看到她后怔了一瞬,随即笑了起来,走到床边,挨着她坐下。 “夫人这么热情!”他身上的缎袍凉快得很,她不自觉地朝他靠。 凌渊早已动情,捏住她的下巴,细密的吻落满她脸上。他抓着她的手宽衣解带,露出结实的胸腹,肌肉分明,线条优美,只是上面布了好些疤。她心疼地抚上,感觉到男人呼吸加快,捉住她的指尖轻轻地舔。“别乱摸!”手已往她身下探去。 “歆儿……” “凌渊!”羡鱼猛地惊醒。原来只是一场春梦!二哥和青阳都在房里,看着她。 她有点心虚。不知刚才叫那人的名字有没有被听到。 青阳说:“小姐做噩梦了吗?脸那么红。“ “屋里太热了。你把火盆拿出去罢。”羡鱼喝了口早已放凉的茶,掀了毯子下榻。 又问黎佩弦:“怎么样?” 黎佩弦道:“他还在找宅子,父亲便邀他在府上暂住。果然是个奇才!和我一样大的年龄,却很沉稳的。”一脸敬佩的样子。 沉稳!羡鱼差点笑出来。 “父亲可说了,安排他住哪?” “并未明说,估计是听雨庐罢。” 羡鱼暗自松口气。听雨庐与她的观云阁隔了很远,平日进出府用的门亦不同,大概不会撞见了。 又和黎佩弦聊了一下午,按下不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