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萧承。犹豫片刻之后,他狠狠一咬牙,迈步走到书桌前,捡起书桌之上的那枚金印。 翻过金印,骑上篆刻的“天子行玺”四个小字,映入杨玄琰眼帘。 瞬间,杨玄琰双手一颤,眼睛瞪大,猛地回头看向萧承,一脸震惊之色地道: “这、这,你到底是何人?” 萧承淡然一笑,整个人大刀阔马地坐在身后的椅子之上,随手揭开脸上的易容面具,露出了自己还有些稚嫩的面孔,昂然道: “云国第二十三代宗室子,萧承。” 杨玄琰怔怔地望着眼前的萧承,嘴里喃喃道: “第二十三代宗室子,萧承……” 随后,杨玄琰双眼一瞪,抬起手中长剑,剑尖不断颤抖,口中怒斥道: “你到底是何人,胆敢假冒当今陛下,不怕死罪吗!” 萧承神色不变,淡然道: “你不认天子行玺?那你说,要什么证据。” 杨玄琰眼见面前的少年,大刀阔马地坐在椅子上,虽是抬头看着他,但睥睨凌厉的双眼,却好似坐于龙椅之上,高高俯视殿中群臣一般。一身气势,如渊似海,令人心中不由生畏。 杨玄琰此时脑中一片混乱,口中不由喃喃道: “可、可当今陛下,不是、不是……” 萧承闻言,不由轻笑一声,道: “有人告诉你,朕是傻子了?也是,几个亲家都不简单,知道也自然。” 怪不得半个月前这杨玄琰的忠心值突然下降呢,也是,但凡谁知道自己有心报效的皇帝是个傻子,心中也自然会动摇的。 说到这里,萧承站起身来,上前接过杨玄琰已经抓不稳的手中长剑,道: “若非如此,太师可不会给朕积攒实力的时间与机会。” 杨玄琰站在原地,依旧一副反应不过来,惊诧疑惑的模样。 萧承见状,眉头一挑,道: “还是不信?若不信,可记下朕这相貌,去问问你那几个亲家便是了。” 杨玄琰喉咙一动,看着萧承,涩声道: “这要我如何相信?我并无官身,也非权贵,若真是陛下,要入的也是当朝大臣的府邸啊,来我这宅子,又是为何?” “这朝中的百官,但凡敢为朕说话的,只怕早就被赶回了老家,或是找了个借口下狱问罪了。现在留下的,不过是些墙头草。朕要是敢上他们的门,估计他们第二天就能把朕给卖咯。”萧承忍不住自嘲道。 “那您怎么知道我不会把您给卖了?再说了,就算我有心报效当今陛下,可我身无一官半职,也是无能为力啊!”杨玄琰又问道。 “可是你那几个亲家,不就能够帮到朕了?” 杨玄琰皱起眉,连连摇头,极为清醒道: “您高估我了,不过嫁了女儿而已,做了个表面亲戚。这种高门大户,绝不可能因为儿女之事,便影响了自家的决策。” 萧承闻言,轻笑着摇了摇头,道: “不,不需要他们转投朕,只需要在关键时候,他们或是袖手旁观,或是推波助澜便可。” 杨玄琰闻言,当即沉默下来,不再询问。 萧承耳边突然一动,听到了正靠近书房的轻柔脚步之声,便再次开口道: “无妨,要你这么快便相信朕的身份,也是有些强人所难。这枚天子行玺,便放在你这里。你若是有心报效,时机一到,持此金印,劝劝你那几个亲家,若是朕能重掌大权,便有你杨家的一份功劳。” 这天子行玺,其实只剩下个证明萧承身份的作用,旁的根本没用。留下来,倒是也没什么问题。 说完,萧承一挥衣袖,悄无声息地打开了窗户,整个人纵身一跃,便借着极高的轻功,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书房门被再次推开,杨夫人端着酒菜走进,一眼便看到手持长剑,衣冠略微凌乱的杨玄琰,不由得惊愕道: “夫君,这是在做什么?” 杨玄琰一愣,随后苦笑一声,道: “练练剑,舒展手脚。” “哪有在书房舒展手脚的?更快吃些东西吧。”杨夫人嗔怪道。 杨玄琰点了点头,道: “好,夫人先去休息吧,我这书还没读完。” 杨夫人也知道自己夫君这段时间心烦,也便没有坚持,叮嘱几句便走出了书房。 坐在书房之中,杨玄琰拿出萧承留下的金印,脸上浮现犹豫之色。 如今摆在杨玄琰眼前的,便只剩下两条路。 一是藏好金印,以待时机。万一有天,局势大变,这东西可助他践行自幼所学,辅佐君王,重整朝纲。 二就是拿着这东西,交到太师府。虽违背他心中理念,但却是能一朝富贵的法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