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之内难成大势!” “本王认为,当集结重兵,攻伐安顺郡。黄安县那边,只需抽调附近兵马以作牵制,使其不能短时间壮大便可!” 听到岐王的话,众将下意识地面面相觑,不敢多言。 只以兵法战略之上看,岐王的主意想法,显然更符合实际情况。只要安顺郡叛军被剿灭,黄安县那些难民组成的叛军,又有什么? 可说是这般说,但众将此时,却没有一个敢出言符合岐王的主意。 要知道,朝廷的旨意,是要先全力收复黄安县,以免邵阳郡这个关键之地落入叛军之手。 这些将领可没有岐王这皇子亲王的身份,怎么胆敢明着违逆朝廷的旨意呢? 岐王眼中闪过厉色,猛地站起身来,右手高高举起这西南边军的帅印,高声道: “朝廷旨意,本王决意不受!父皇怪罪,本王一力承担。众将,听令!” 众将见帅印在手,深吸一口气,当即躬身行礼,朗声道: “唯大帅之命马首是瞻!” “全力进剿安顺郡叛军!” “谨遵大帅之令。”众将齐声喝道。 众将没有意见,接下来便是岐王给各营兵马布置军令。 等到一切安排妥当,众将纷纷退下整顿兵马,仅剩下岐王一人,负手立于帅帐之中,望着帐中的行军图,不断推敲着计划是否有所疏漏。 就在此时,冯处与鹤音姑娘掀开帅帐,缓步走入。 “殿下!” 岐王回过神来,扭头看向二人,微微点头,开口道: “都安排下去了!” 冯处闻言,微微一叹,忍不住苦笑道: “殿下这次便是平定了叛乱,只怕也要被朝中百官,以违抗圣旨的罪名责难了……” 便是岐王维系夏国在西南的统治、治理瘟疫,还干脆利落地扫除了叛军,这些功劳苦劳,之后也会因为抗旨一事,而尽数削去。等事情落定,十有八九还得归京圈禁。 想到这里,冯处便极为心累地叹息了一声。 早知道还是要圈禁,当初岐王执意要入西南坐镇的时候,他又何必要向夏皇,请下那道让岐王坐镇西南边军的密旨,以在事后堵住朝中百官的嘴? 无用之功啊! 岐王见状,微微摇头,道: “无妨!圈禁而已,本王又不是没有被圈过。若是能够尽快平定叛乱,这不过是小事而已……” 这个时候,鹤音却是忽然抿嘴道: “还请殿下、冯大人安心,小姐那边早有谋划,殿下不会有事的!” 岐王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 “瑛瑶那边,到底搞了什么事?你要是实在不说,就别动不动拿出来吊本王的胃口!” 鹤音闻言,轻笑一声,低头后退,不再多言。 岐王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看向冯处道: “你还是二品绣衣使呢,都不知道她们在做什么!” 冯处闻言,嘴角一抽,脸上更是苦涩,道: “小姐的手段厉害,自从臣把麾下的绣衣使,尽数交到小姐的手中之后,臣便再也看不清小姐的谋划了。” 岐王看着冯处有些窘迫的模样,不由失笑一声。 ---- 云国,邕州大营。 营门缓缓打开,便听到轰隆隆宛若鸣雷游走之声传来,地面都微微震动起来。 此起彼伏的战马嘶鸣之声刚在守营士卒的耳边响起,抬头便看到远处铁骑,宛若乌云压顶,疾驰而来。 不过一个愣神之间,那身穿轻便锁甲,马鞍旁挂着弓弩兵刃的骑兵,便呼啸而至,涌入营帐之中。 不过千余人的骑兵,马蹄之声振聋发聩,肃杀气息几乎快要化作实质。 最令人心惊的,还是这队骑兵纵使胯下战马疾驰,排列的战阵却依旧纹丝不乱。 骑兵们一个个气息隐隐勾连,凝作一体。奔袭之时,那惊人的杀伐之意,让旁人一阵恍惚。 有的守营士卒甚至微微失神,下意识地地看向头顶。 就在刚刚,他们好似在这群精锐无比,让人心惊的骑兵头顶之上,看到了一闪而过,昂头咆哮的血色异兽的身影。 饶是这邕州大营之中,驻扎的是云国最为精锐的边军将士,此时也亦是目瞪口呆,为之咋舌。 片刻之后,马蹄飞扬激起的灰尘逐渐落下。 有守营将士忍不住暗叹一声,道: “好吓人的兵马啊!” “咱们邕州大营的新任大帅,武镶将军狄青编练的兵马,果真厉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