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阴阳怪气,将两国关系再次紧张起来的责任,尽数归咎到夏国身上的话语,虞昭凌顿时不满地冷哼一声。 前两次的云夏之战,纵然是夏国挑头的。 但这一次,可是云皇萧承先迁陪都江陵,毫不掩盖自己那窥视中原之意。然后再让江阳郡前线大军备战,并进攻试探,有不日便兴兵而来之意。 若非云国动作连连,夏国也没有这么早便有用兵的想法!夏国众臣,顿时有人愤然出列,意欲反驳。 可此时的张仪,就好像是被解除了封印一般,周身锋芒锐气毫不掩盖,猛地直视龙椅之上的虞昭凌,语气严厉肃然,厉声呵斥道: “当年,贵国北境遭突厥侵袭,我大云天子,念在云夏两国同出一系,皆中原正统,不愿坐视夏国百姓受外夷践踏,这才在大云兵锋正盛之时,不顾朝野上下的反对,决定停战。” “放弃继续对夏用兵,是我大云天子以天下百姓为念,仁心仁德,威德大义,可昭日月,天地动容!” 说到这里,张仪又猛地转身,面带怒色,双眼之中锋芒毕露,直直扫视着奉天殿众臣,继续喝道: “可贵国君臣,却不以两国百姓为念,不惜两国和平!” “停战两年来,不思恢复民力,休养生息。对外,在前线屯兵数十万,征调民夫青壮,兵马操练日夜不停,屡有试探我大云前线军情之举。” “对国内,不体恤民力,加征赋税,强行筹措粮草,打造军械。横征暴敛,激得民怨沸腾,反抗者众多。穷兵黩武,狼子野心,暴露无遗。” “朝野之中,百官无德无行,窃据高位。纵有忠义仁德之士,却胁于暴虐之君,焉能展其节?” “龙椅之上,皇帝性残暴戾,端坐皇位。怜惜百姓贫困苦楚,却加以细致惨苛,有吁嗟之怨!” “枉我大云天子,一片仁德之心,因尔等贪婪野欲之君臣,尽皆付诸东流。”“我张仪心中怨愤难平,敢此直言,为我大云天子叹,为天下百姓哀!” 张仪一顿输出,言辞激烈愤慨,宛若刀锋,直插夏国君臣之心。偌大的奉天殿之中,此时已经陷入了一片死寂。 下一刻,只听得“啪”的一声巨响,打破了殿中的沉默。 虞昭凌气得满脸通红,怒火冲心,猛地一拍身前御案,对着张仪怒吼道:“大胆!” 已经被张仪气得快(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彩继续) 要发疯的夏国众臣,此时亦是纷纷出列,怒道:“小小使臣,胆敢吠吠狂狺?” “请陛下,立即治张仪,悖逆狂妄之罪!” “此人辱我大夏君臣,太嚣张了,请陛下批准臣与他决死一战!”张仪见殿中夏国君臣,尽露敌视目光,却是浑然不惧,继续昂首道: “我张仪今日,若是在这奉天殿上死了,就更加证明,尔等夏国君臣心情暴戾,不纳劝谏之言,却以言论罪。” 说到这里,张仪又举起手中捧着的大云国,朗声喝道:“而且,吾乃大云使团正使。” “当今大云圣天子,是我张仪的依仗!前线数十万大云兵马,是我张仪的后盾!云国数万万臣民,更是我张仪的底气所在!尔等,今日又敢如何?” 这凛然暴喝之声,宛若洪钟大吕,顿时压住了殿中纷杂之声。云国如今,兵锋之盛,威压天下,震慑力十足。 便是自傲于天朝上国身份的夏国,在两次国战失利,损兵折将,丢失国土之后,对云国亦是隐有戒备畏惧之意。 而且,这奉天殿上刚刚还有人说,夏国有上国体统,是礼仪之邦。那自然的, 也干不出斩杀使臣的事情啊! 满头白发,又因这两年操练不断,身体不好的夏国老臣,当朝司空梅崇,此时纵然满脸铁青,浑身气得微微颤抖,却还是咬着牙站了出来,强压心中邪火,道: “陛下,此人、咳咳咳此人无端妄言,还请陛下.咳咳立即将此人逐出奉天殿。并速下诏,斥责云国使团悖逆之行!” 虞昭凌双眼充血,脸上尽数肃然杀意,只从喉咙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