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呢,才几分钟人影都不见了。”许靖生在电话那头笑了笑, 又说:“有什么事儿上车再说吧, 我来接你。” 如果不是怕把白惊山价值几十个w的高定礼服弄坏, 谢逢十一定不会妥协上这老贼的车。 几分钟后,一辆金色欧陆就停在了正直下班高峰的地铁出站口。 “许丫头,真有你的。”谢逢十带着一肚子气, 冷着脸就坐进了后座。 许靖生自知理亏,也不敢怪罪她叫自己那不愿提起的小名。 他借着拉档位的空隙往后视镜里看了谢逢十一眼, 轻笑了一声, 腆着脸和她转移话题:“嗨, 你都不知道,你走之后,老神婆那一家子脸臭得跟什么似的,多少人在看他们家的笑话。” 谢逢十自顾自看着自己的指甲,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 又是一记冷笑, 缓缓抬头对上了后视镜里许靖生略带心虚的眼神。 “你知道我现在不关心这个了。” “得得得,小祖宗, 我说还不行嘛。” “愿闻其详。” 许靖生见她真不依不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手指轻点了点方向盘,一记稀泥就和了起来:“其实呢,也还真就是个巧合。正好就是他要订婚, 你要闹婚, 而你要闹的婚和他要订的婚是同一个嘛。” “许靖生, 别跟我玩儿文字游戏,这么巧的事情,你昨天怎么不告诉我?” 谢逢十闻言轻哼一声,并不吃他这一套。 “我这不是怕你一听新郎是他,你心里有顾忌嘛。” 敢情他还真是心里有数,故意瞒着她呢,好小子,居然学会胳膊肘往外拐了。 有什么可瞒她的呢,又不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他说一句要帮忙,她又不会不答应。 她欧洲那几位前任,分了手之后还不是和和气气跟她做着朋友,人到了伦敦,和她出去喝杯咖啡喝杯酒也是常有的事,关系坦荡得很。 可她刚才在酒店里看到简暮寒,为什么下意识会有想要逃跑的冲动呢? 奇怪。 谢逢十抱着臂,自顾自在脑子里盘了很久的逻辑,却到底也想不出一个令自己满意的结果。 她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有接许靖生的话,怕这人思维太过发散脑补出什么没有的东西,就故意冷着脸阴阳怪气了他一句。 “能和妹妹的前男友处成兄弟,行还是你行,许靖生。” “哎,这有什么的,你可别忘了,当初还是你介绍我们认识的,我们相见恨晚、情投意合,交个朋友怎么了?” 还什么相见恨晚,情投意合,真够恶心的。 谢逢十略感不适地摸了摸自己有些起鸡皮疙瘩的手臂,冷笑一声,反问道:“得了吧,你跟他情投哪门子意合啊?” 许靖生听到她这话也是笑了一下,正巧他在路口等红灯,手在方向盘上敲得叮当响,一面转回头戏谑地看向谢逢十,还真回答了她的问题。 “江与简氏的当家人,你说哪门子呢?” 话一出口,谢逢十的脑子当即就嗡嗡一声响,她愣了。 简暮寒的简,原来是江与简氏的简吗?那个江与岛上王一般存在,放眼全球都名号响当当的简氏家族? 还什么当家人,简暮寒?那个七年前差点儿死在江舟的杀马特? “谁?”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简暮寒呗,我见你当初走得急,也没跟你提这事儿,怕你谈个恋爱压力太大。” 哦,还真是他。 谢逢十没别的,就是适应能力特强。 这些年走南闯北,也见了不少世面,欧洲王室她都接触过不少,区区江与简氏的掌门人而已,她能有什么压力呢? “说不说都一样,我当初看上的是他这人。” 她回应得挺平静。 许靖生见她就这样心平气和地接受了简暮寒的真实身份,也是有点意外,却还是不死心,想着再为小兄弟挽回一些局面。 “阿寒人也挺不错的,够义气,前年蓬卡那件事儿,就是他替我摆平的。” 蓬卡是许靖生在泰国的表弟,一直不满意他表哥一个外姓子弟继承了他们家族的产业,隔三岔五就来给许靖生整点幺蛾子。 前年那事情谢逢十也略有耳闻,蓬卡联合家族里其他的几个兄弟姐妹,给许靖生做了个局,弄得他钱赔了不少差点把命搭在里面。 没想到许靖生当年口中那个帮他虎口脱险的大兄弟居然又是简暮寒。 怎么哪里都有他呢? 还一口一个阿寒,真亲昵,这名字她当年和他谈恋爱的时候都叫不出口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