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欸,那大叔不是中国人吗?” “一半一半吧,他妈妈是泰国人,他爸爸是中国人。但他是在泰国出生的,十二岁才回国内呢。你别信他嘴里的那一口京腔,这是他自己喜欢学着玩儿的,我都被他带坏了。” 谢逢十知道她为什么会误会,又想起了什么,提前和苗可打起了预防针:“你一会儿见了他可别一口一个大叔喊他,这人现在听不得这个。” “怎么了,他看着确实不是小鲜肉了呀?” 苗可是个直肠子,疑惑着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看到谢逢十那讳莫如深的笑意,忽然又恍然大悟了些什么,自觉失言,后怕着捂了捂自己的嘴,又问道:“那我要叫他什么啊?” 这问题还确实不太好回答,因为她一般是不会配合三十八岁的许靖生自欺欺人的,毕竟老许这称呼,他二十八岁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这么叫了。 可她却不敢让苗可这么冒犯他,因为她了解许靖生,也了解男人,越自信的男人,碰到越和他对着干的女人,他们就越会为之着迷。 许靖生犯贱也是常有的事,而谢逢十也清楚,许靖生对苗可有得是兴趣,昨天机场许靖生一看到苗可,他那双眼睛就开始不自觉地放光了。 就算这头猪是她家养的,也不能让他拱了自己好白菜。 “这个嘛,我一会儿正式介绍你们认识,你自己问他就好。” - “哟,大寿星,您可算来了。” 苗可的保姆车刚在红拂酒吧门前停下,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许老板就亲自从门口走下来迎接了。 “嘿,你怎么把这小美女也带来了?”许靖生看到先一步跳下车的苗可,下意识往后撤了一步,又忌惮着往车里问了一声。 谢逢十知道他在暗指自己的双标,却也理直气壮,她慢悠悠地下了车,把苗可往身边一拉,边走边回应道:“要不是你先斩后奏给我办什么生日会,我现在应该已经和她在藏区骑牦牛了。” “对不住对不住啊,打扰你们闺蜜旅游了。”许靖生闻言呦呵了一声,忙拱手朝两人告了罪,“那今儿一定让我好好招待你们。” “行了,这我姐们儿苗可,这我干哥哥许靖生,你俩认识一下吧。” 谢逢十拉着苗可大步往大厅里走着,顺便解决了这介绍问题。 - 周六的黄金时段,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轻松悠扬的老歌在回荡。 那歌她听过,她妈妈唱的。 其实在去英国以前,许靖生回来之后,每年的生日都是他帮她办的,虽然会有些浮夸,但时隔了七年,她居然还真有点儿怀念这许式浮夸了。 所以在推开隔离大厅和走廊的黑色幕布的时候,谢逢十是有些心理准备的。 嘭! 幕布推开,许多发手拧礼花就毫无预兆地开在了她的耳边。 声音不是很响,却足以让她心跳加速。 她仰头看着那漫天散落的金色闪片,一种回归家庭的异样温暖开始充盈她的胸腔。 “朝姐,生日快乐!” 随后,穿得跟黑客帝国没什么两样的墨镜老伙计们整齐列在了她两边,昂首挺胸,朗诵似的开始为她祝福。 浮夸,一如既往的浮夸。 谢逢十笑着向他们道了谢,带着一种故地重游的暗自激动,走向了许靖生一早为她布置好的餐桌。 一张八仙桌,赫然设在了许靖生那造价不菲的舞台正前方,桌上,端端正正,摆了四副碗筷。 作者有话说: 许·最牛僚机·靖生:兄弟,我出马你放心,一招不成还有另一招,不怕媳妇回不了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