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役不知道情况,多年的洗脑让他本能的选择相信沃河觋师,照着他的话就说道: “神师,神师,身患重病,命不久矣,要去见河伯了!” “骗人!”韩粟将人放开,交给后面涌上来的青壮绑起来,又招呼手头没事儿的同亭人继续往后面走: “若真是病的要死了,你上哪儿问的人?那沃河觋师就在河伯祠,我们进去搜!” 说着,韩粟就带着人冲进河伯祠后面的院子。 燕武和两位老兵亦步亦趋的跟着韩盈,防止她受到伤害,看着本亭的青壮被韩粟带走了大半,后面跟上来的人明显更为骚乱,他们心中还带着对沃河觋师的敬畏,完全不敢在河伯像下动手。 韩盈让本村青壮拆了河伯祠内的高台,搬走了火盆,架子,在外面布置起来一个所谓的‘施法台’。这下,后面跟过来的各村村长,女医,派过来的机灵人乃至听到动静过来的河伯祠周围村的人,总算是看到了自己能看懂的东西。 “月女这是要斗法吗?” “好像不是啊,不是说神师是个骗子吗?” “发生什么了,怎么来了这么多人,月女不是行医吗,怎么上门闹事儿了?” “唉呀,你不知道,神师派人去东河村杀月女去啦,烧了她家的田,还要杀了月女,你看看那几个被绑的人,为首的就是神师弟子仇生啊!” “还有月女身边的两个人,你看他们身上的血迹!” “我的天!” “谁说神师是个骗子?谁啊!” “神师想害月女,我看一点儿也不奇怪,月女信的可是女娲啊……”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韩盈示意了身边两个老兵。 他们拿着从河伯祠找到的铜锣,哐哐哐砸了下去。 震耳欲聋的声音,瞬间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两个人又扯着嗓子喊了数遍,顿时,大家议论的声音小了下来,又慢慢的向这边聚集,站成了以往观看神师施法的状态。 村长、女医等人身份比较高些的人,围到了高台面前,后面的位置各凭本事,能挤则挤,不能挤那就爬树,待位置差不多固定住了,大家就开始盘腿坐了下去。 这模样,像极了韩盈以前看乡下唱大集,过来看热闹时人们的站法。 区别就是一个有马扎,一个直接席地而坐。 不得不说,沃河觋师教出来众人的这些习惯,颇为方便韩盈,完全不需要她再耗费人力的去维持秩序。 看着众人坐好,韩盈一招手,让村里的青壮把仇生拉上来,掀开他散落的头发,让前排的各村村长看清楚仇生的脸。 “诸位中肯定有人还不知我今日为何而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