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一个器量甚伟!” “器量,嗯…这,这也太……” “阿父,器量是什么意思啊,他们笑什么啊?” “小孩子不懂别多问!” “那韩婴都说了,岂非山阳寡居之妇遍地,再无男儿乎?山阳郡本地男人又没有死绝,哪里轮的上济阴郡守来娶?还是女方上赶着嫁,这种不对劲儿的事儿,有坑被骗不认栽不说,还反告诬陷,没胸量气度的东西,丁卵就是大不到哪里去!” “对勒!” “就是这么回事儿!” “你们别吵,快开城门,后面还没讲完呢,那鱼身上的真有看不见的小虫,能吃的人肠穿肚烂?” 一听到这话,江流儿顿时升起来火气,哪有这么咒人的? 他也不讲什么尊老,对着说话的老人就瞪起来眼睛挑衅,还未等他直接开骂,旁边提着鸡的妇人爽快的给这老人说道: “何止是鱼有?猪上、菜上都是,不吃生鱼生肉饭,把它们煮熟再吃就行啦。” 这两句交谈让江流儿陷入更加茫然的状态,他看看妇人和老人,再看看人群众停止讲话的行商,刚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便听到有人高高喊一声——“开城门了!” 城门开了,大家自然是要散去进城的,可这次,人群骚动了几下,竟然都没有离去,甚至看行商想走,围着的人纷纷出言阻拦,希望他讲完再走,江狗儿脑海中疑惑更大,而三叔则趁着空闲,对刚才回答老人疑问的爽利妇人问道: “好姐姐,这行商说的什么,引来这么多人?” “是说宛安县的女医曹韩婴的事儿。”妇人正跟着请行商讲完剩下的内容,听见有人问她,回头看了一眼,解释道: “里头有好些治病的好法,你们也过来听听,日后遇上了,那可是有大用呢!” 治病的法子? 江狗儿下意识就想起来父亲。 这下,江狗儿真是走不动道了,而如他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很多,被热情请求的行商似乎也有些心软,停下来,把故事彻底讲完。 没听头,只听了个尾巴的江狗儿,对济阴郡守衡朔被判的结果没有多少在意,可对于行商提到如果有划伤出血的伤口,那清理过后,用桑树根汁水涂抹,可以一定程度伤口化脓,感染而死这点,死死的记在了心里。 受伤见血,最怕的就是伤口化脓,偏偏本地的气候,又太容易出现这样的情况,家里人忧心就是源于此,谁能想到,今天出来能有人告诉他,能有法子减少化脓的风险! 溺水的人,会抓住身边一切能抓住的东西,江狗儿丝毫没有怀疑行商话中的真假——对方又不图他的鱼,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