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焦灼地一一翻过,却没有看到想看的人发来的消息。 黎渡打量着男人苍白且低沉的脸色,说道:“薄爷,你找什么啊。” 谢薄没有回答,直接给林以微打了电话。 隔了很久,电话才被接听。 “谢薄。”女孩嗓音沙哑。 “没事吗?” 谢薄走到了病房的落地窗边,看着远处西沉的斜阳晕染的大片火烧云,如同金色的泼墨。 他急切地问,“我昏迷这两天,池西城有没有找你,有没有动你,受伤没?” 电话那端,只剩女孩沉滞的呼吸,牵扯着他的心一阵阵地难受。 “说话,林以微!”他有点着急了,“说话。” “我……没事,谢薄。”林以微感觉喉咙里仿佛吞了橄榄一样难受,“伤成这样,你自己保重,别管我了。” “怎么可能不管。” 谢薄揉了揉额头,想到那个一辈子……都被人叫下|贱货的女人,那个病逝前死死攥着他的手,淌着泪,让他一定要出人头地的女人。 “记着,别去人少的地方,别出校门,等我好起来……” 话音未落,电话里传来池西城恶魔般的嗓音—— “谢薄,醒了啊?” ……… 第14章 高端局 半小时后,谢薄闯进了白因会所307房间。 他没带什么人,身边只有一个黎渡。 和他的单枪匹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池西城,包间里围聚了好多西装革履的保镖,看起来声势浩大。 林以微被他揪着头发,让她跪坐在沙发边的地毯上,头发四散凌乱,纤瘦白皙的手臂上有一条条鲜红的勒痕。 谢薄眼尾肌肉轻颤了颤。 池西城端坐在真皮沙发上,笑嘻嘻地望着谢薄,阴阳怪气说:“不是吧谢薄,这么看不起我,身边就带了一个黎渡啊?” 谢薄从容地坐在了他正对面的黑色真皮沙发上,无框眼镜之下,一双黑沉沉的眸子无波无澜,端的是个斯文清隽的公子哥儿的形象。 “够了。” 他就是有这样的自信和底气,只带一个人,已经给够池西城面子了。 池西城最讨厌的就是他这副从容不迫的样子,真的,看着就来气。 谁还不是大少爷了,凭什么他谢薄就这样自信,好像整个青港市由他只手遮天似的。 私生子一个,拽什么拽! 他伸手掐住了林以微的脖子,掐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脸颊胀得通红。 谢薄沉声说:“池西城,对女人动手真的很下作。” “原来你不是什么都无所谓啊!” 池西城狞笑着,揪住林以微的头发将她拉近了自己,“原来谢公子也有在意的人,这么个心狠意狠的人……我真是好奇,你的功夫是有多了得,居然能迷住他?” 林以微咳嗽着,透过丝丝缕缕的垂发望着谢薄。 他的无框月光银镜片泛着冷冰冰的光,深邃的黑眸注视着她,读不出情绪。 池西城捏着林以微的脸,逼迫她看自己,但林以微的视线却倔强地只勾着谢薄。 “谢薄,你看我还是给你面子的,还留了她一条命等着你来救她。” “你倒是敢。” 哪怕他处于昏迷中,哪怕他的昏迷是池西城一手策划的…… 但赛车事故中的任何意外事故,都可以有合理说法,可以狡辩和否认。 只要不认,明面上就不算得罪谢家。 如果池西城真的动了谢薄的人,真的激怒了他,两人间的恩怨事小,如果池谢两家因此生了嫌隙,闹到了明面上被讨厌的狗仔媒体知道,影响了两家的生意。 事情,就大了。 这也是谢薄敢单刀赴会的原因。 池西城揪着林以微的衣领,用力一扯,她的衣领被撕开。 女孩眼含屈辱,却没有哭,只是用手遮挡着。 不管池西城怎么欺负她,她都不哭。 眼泪不是淌给敌人看的,眼泪……是留给至亲和爱人的。 “你别看这姑娘表面柔柔顺顺,还真是个硬脾气啊!我怎么欺负,她都不哭。”池西城恶劣地笑着,对谢薄说,“是个有脾气的贱货。” 谢薄眼神冰冷地看着他:“池西城,你再动她一下,试试看。” 池西城知道他的忍耐已经抵达临界点了,果然,不再继续撕扯林以微的衣服,松了手,拍着她的脸颊:“你这张脸啊,居然让我们阅女无数的谢公子都为你倾倒了,真是红颜祸水。”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