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斜明知故问:“你和谢薄闹矛盾了吗?” “嗯,他对我去港城工作这件事……有点介意。”林以微忽然似想到什么,转头问林斜,“谢薄说,我休想和你结婚,他怎么会这么认为?你跟他说了什么?” “怎么会。”林斜一脸茫然,“我都要去英国了,怎么会跟他讲这种无聊的话。” 林以微心头存疑,但想到他就要离开了。 而且她有点心虚,因为她也把林斜要去英国的事说出来了。 索性就不再多问,坐在床边,陪着小婴儿渐渐入了眠,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林斜已经离开了,唯有露姨陪坐在床边,给婴儿做着针织小围兜,林以微俯身看着她,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 她的母爱汹涌泛滥,真的很喜欢这个由自己一手创造的小生命,越长大越喜欢。 这小女孩,越来越有谢薄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嚣张气焰了。 凶一点也好,以后不会被人欺负。 ……… 深夜,林以微拖着疲倦的身子,回房间泡澡松缓身体。 弥漫雾气的颈子上还有被男人肆虐的痕迹,谢薄总是这样,温柔起来能把她融化了,可凶狠起来,一点不会怜香惜玉。 可林以微就是喜欢他,像有瘾似的,怎么都戒不掉。 她疲倦地闭上了眼,昏昏沉沉地睡了会儿,醒来时浴缸里水已经半凉,她想起自己的睡衣没有拿进来,唤了几声露姨。 没有回应,林以微只好从浴缸出来,踩着湿漉漉的地面,裹着浴巾走出房间,却意外地看到林斜推门而入。 没有开灯,但有月光渗入,照着面前这个平静的男人。 “露姨睡了,我听到你的声音,以为有什么事。” 林斜绅士地移开了眼眸,尽管如此,余光还是千万遍地扫向了林以微…… 她雪白的肌肤上有肆虐的红痕,月光下,触目惊心,又是如此引人入胜。 “以以,需要什么?” “林斜!!!”林以微暴怒地退避,“你怎么能随便进我的房间!” “抱歉。” 林以微仍旧僵硬地站在墙边,林斜对她的暴怒并不在乎,温柔地笑笑,转身离开了房间,还贴心地替她带上了房门。 林以微松了一口气,坐在床沿边上。 第一次,她对这个男人,产生了不可名状的恐惧感。 一楼房间里,借着落地窗透入的月光,林斜快速在画纸上描摹着女人出浴的景象,月光下画纸如她的肌肤一般光滑,他看着画中女人诱人的肌体。 在他的眼中,她是世间之美叠加的总和,柔和的春风、日落的暮光余晖、河畔的金柳、山川湖泊……都比不上她眸底的星光。 林斜将脸庞贴在了画上,仿佛感受着她的呼吸和心跳。 他想要得到她。 想得快要发疯了。 ……… 毕业典礼如期而至。 授位仪式上,除了学位证书,林以微被授予了优秀毕业生的荣誉。 回想当初入校时的落魄和不堪,再看今日她站在礼台上,接受所有人雷鸣般的掌声,林以微唏嘘不已。 四年,她已经彻底脱胎换骨,再不是当年那个谨小慎微的林以微了。 而和她纠缠了整整四年的男人,今天却没有出现在她的毕业典礼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