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还要回来救?” “这么多年二哥都没有得过半点偏爱,没有大皇兄的言语受重视,没有四皇兄能得宽宏大量,也没有五哥府邸大,连辖地都分的那么远。” “二哥,你难道从不觉得不公平?” 天玑殿内只有父子三人,蓝承衍的问题温和浅淡,却比方才的刀刃还要捅进天子心头更深。 就将那些不公全部都提在了当面。 在最宠爱的六子面前,讲给最不受偏宠的二子听。 自始至终,天子都没有说出半字言语,也没有去擦拭颈项上渗出的丝丝血迹。 只看着蓝长忆武服上晦暗的麒麟纹恍似出神。 就算长忆就此撒手不管,或是接替来补上一刀,都是自己糊涂下的活该。 可蓝长忆仿佛没有被此话激起任何情绪波澜,依旧目光沉郁话语平淡,有着比年岁更沉稳的样子。 “上天从没应允过谁,一定会公平。” “能生身为人来这世上走一遭,比之牛马,比之草芥,本来就得了不少偏颇。” “给你打开了路,是让你来脚踏实地,风骨坦荡,不论他对你好是不好,以下犯上刺杀生父,实属是你不该。” 天子的目光从墨色武服缓缓上移,停留在那与自己年轻时有几分相像的面容上,听蓝长忆随性给了责骂。 “这是混账。” 从来没有人当面骂过蓝承衍。 从小他就住在寺庙里,那些僧人个个和善,身边的暗卫也给的尽是宽容。 从没有一个人,与他面对面毫不犹豫的骂出他的错处。 难道这么多年都是错的? 是他成长过活来的那些日子虚假,还是眼前人说的虚假? 踏痕寻微都没有这样说过,蓝承衍转过脸朝着外殿望去,好似在找什么人。 寻不到他又望向了碎裂的窗框,窗外呼呼灌进来的冷风都些微拂动了他的发丝。 “你也是在骗我。” “我要踏痕告诉我,这是对的,你们全都在骗我。” 连踏痕都答应了今日之事,这肯定就是正确的,蓝承衍眼眶愈加通红,再盯向蓝长忆时再次趋显疯魔。 “你也是要夺皇位——!何必编造虚伪之言!” 蓝长忆看着他将要癫狂的情绪皱了皱眉,忽的就想起了三皇子当时也是疯疯癫癫。 只看的见自己虚无缥缈的执念,却只是被一些传言蒙在了鼓里,到最后都没能清楚自己是做了多错的选择。 “踏痕的父母亲人都是死于你母妃一己之言,他背着滔天仇恨还要照顾仇人之子。” “你还要他能给你个什么正确答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