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的嘴角,更是做不了假。但是让波本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他的视线不动声色地落在松田阵平的手腕上,那里有着道被磨破的痕迹,看起来曾经被用绳索类的东西捆住,才会留下这样的红痕。 所以……安室透低着头目光纠结,这家伙到底记不记得那些事情?是自愿的吗? 自从半个多月前,黑比诺失踪开始,安室透就开始做了很多奇怪的梦,梦的内容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连贯,经常让他在白天也有些恍惚。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昨天下午,他在完成某个任务后,就感觉脑子昏昏沉沉的,有点要感冒的迹象,所以就推掉了和风见裕也的见面,提前回家处理了文件工作,吃了感冒药,做好了生病的准备。 但他却没有生病,反而在梦中看到了属于他的、另外的一段人生。 就像是风之精灵的吐息吹过土地,卷席樱树的花瓣,当完整的樱花落在掌心,树下的旅人才乍然惊觉,原来樱花……是五瓣。 那段记忆中,命运朝他开了天大的玩笑,就连hiro都牺牲在了那个夜寒如水的天台上。安室透最后的记忆,停留在组织覆灭的那个夜晚,他站在熊熊燃烧的走廊中,面前的玻璃上倒映着火光,身侧的空气滚烫热烈,像是他们再次站在了他的旁边。 两段人生既有相似之处,又完全不同。 安室透在挂掉了和hiro的通话后,坐在床边闭上眼睛,利用优秀记忆,在脑海中强行对比两次经历的异同。 在他进入警校之前,所有经历都是完全相同,分歧点就是在二十二岁考入警校之后。他没有像是第一次那样,在樱花树下与那个叫做松田阵平的暴躁家伙打架,也没有在跑步途中和那名叫做萩原研二年轻人熟悉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在前辈的情报中,狡诈莫测危险多变的mead和不通情理但有拉拢价值的黑比诺。 白纸黑字的形容词 ,不管是哪个都让安室透感到陌生。尤其是他接触过的mead和他记忆中那个略有轻挑但教养良好的萩原,简直判若两人,似乎除了名字和脸,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证据,能证明这就是他曾经的同期。 虽然安室透从某些细节中,怀疑黑比诺或许像他一样,也记得某些事情。虽然最好的情况,是黑比诺和mead也有着那些记忆,加入组织是另有隐情。但同时在来这里之前,安室透也做好了两手准备,那就是他们两人并不记得那些事情,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他自己的幻想,在现在他们只是黑比诺和mead。 但在安室透拿着早饭,敲开公寓门的时候,心里的怀疑和不安,就像是遇到阳光的薄雾,忽然间就烟消云散。尽管高大的青年眼角眉梢都挂着轻浮的倦怠,但在安室透的眼睛中,还是和那名拄着扫帚,笑着抱怨‘嫉妒’的年轻人,重合到了一起。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