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 我有点紧张。”陆水把手机放回去,两个人坦诚相对, “我很担心。” “我不会有事啊,小时候的我已经是过去式,现在的我是强壮版本。不信你摸。”顾风把陆水的手放在胸肌上。 “你不要这样。”陆水这次没有戳他, 自己可没有心情开玩笑。 “别这么愁眉苦脸的, 到时候你哥知道一定埋怨我没照顾好你。”顾风往旁边挪一挪,让出地方, 陆水躺好后他们一起听了一会儿风雪声。 “你怎么睡觉这么……”顾风想了想,找出一个很准确的形容词,“警觉。” 陆水不自然地挪动起肩膀。 “还是说你一直没睡?”顾风往旁边看看。 “是一直没有睡的。”陆水不想承认,保持警觉几乎成为了他生活里的一部分。 “真的?”顾风显然不太相信。特别是知道大家都瞒着自己之后。 “是真的,但是我现在困了,可以重新睡。”陆水打了个哈欠,这一次不敢压住他胸口睡了,“队长你也睡吧,身体已经不舒服了,不能缺觉。” “嗯。”顾风虽然心里都是疑问,但还是逼着自己睡觉了。一切等到回国再问个清楚吧。 顾云这边的手术时间安排在明天上午9点整,然而他的状况却不容乐观。原本以为能坚持到手术,没想到却在下午4点左右再次爆发,上一秒谈笑风生,下一秒心率直上200,吓得水泊雨紧急按铃,看着医生和护士往里冲。 果然就如同医生所言,这个病一旦发作就不会停止,不确定什么时候会心电紊乱。 好在是在医院,可是接连两次发作对体能消耗巨大,这次之后顾云明显没那么贫了,但躺平还是不闲着,时不时拿手机显摆一下自己的绿色基金。 “看,我都这么惨了,我弟也不知道救济我一下。”顾云说。 水泊雨哼哼了两声:“因为顾风也没钱啊。” “你说得对。”顾云对此表示十分肯定,“他为了养鱼已经快倾家荡产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水泊雨问。如果要是别的病人还可以根据表现推测到底难不难受,但是顾风和顾云都属于很难推测的那一类。顾风从小就是什么都忍着,宠辱不惊似的,顾云是嬉皮笑脸,看不出他到底怎么样。 “感觉有点不好,再多来几次我可能就要饿死了。”顾云说,“所以你要不要考虑把火龙果挖成球喂我?” 水泊雨瞪了他一眼,这人没事。 顾风在早上8点钟醒来,后半夜他睡得不错,直到8点的一次心跳将他震醒。不多会儿他把电话打给爸妈,果不其然,顾云晚上9点多又来一次,仍旧是毫无预兆,也无法推测。为了让爸妈放心,顾风隐藏了自己戴上检测仪的事实,只说是胸闷。 反正预赛又没有视频,他骗人也不会被揭穿。 但顾阳辉和顾春梅是一百个不放心,以前他俩感冒都能凑一起,这边烧一个,那边烧一个。 “我真的很正常。”顾风坚信自己能抗住,“你们照顾好他就行。” “唉,你哥也说他正常。”顾春梅只感觉分身乏术,“对了,明天一早他就上手术台,是当天的第一台。” 明天一早?也就是说还有十几个小时?顾风看了看自己这边的时钟:“几点啊?” “早上9点主任就来。”顾春梅回答,又问,“你比赛是几点?” 顾风听完无奈地笑了笑。“今天晚上8点。” 这可真会巧中最巧,顾云那边做手术,自己这边跳水比赛。顾春梅听完也惊讶住了,甚至产生了更改手术时间的想法。但转念一想,顾云恐怕拖不起。 “没事,他只要做手术就好,更何况他也没影响我什么。”顾风继续安慰着妈妈,“这个手术有危险么?” “医生说是微创。”顾春梅强调,“说在心脏科是最小最小的手术了。” “那行,你们今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