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看向他,“我会如你所愿,尽力医治他。你可以对我表示怨恨、厌恶,只要不影响我的工作。” 方眠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怪她太冷漠么,可是要胜过残暴的alpha,是不是要比alpha更残暴?方眠只能庆幸尽管她曾经毒害穆静南,却也愿意在获得她想要的一切之后伸出援手。她太复杂,她的经历太沉痛,方眠无法评判,也不再多问。 他们挨个消了毒,然后所有人换上无菌服,才踏入安心的实验室。 安心指了个观察室,士兵们把笼子推进去,打开笼子的门。 她道:“方先生,要麻烦你和静南分开一段时间了。接受治疗的这段时间,静南要住在这个观察室里,观察室里的仪器会二十四小时监控他的体征数据。你和他待在一起的话,仪器的数据会产生误差。不过你放心,你随时都能来探望他。” “好吧。” 方眠摸了摸黑蟒的脑袋,推了推它的尾巴,示意它把尾巴分开。它听话地松了尾巴,方眠把它的口笼子摘下来,离开了观察室。安心告诉方眠监控屏的所在,通过监控屏,可以随时查看穆静南的状态。一些身穿无菌服的工作人员操作控制台,往观察室里释放催眠气体。几分钟之后,黑蟒的蛇瞳缓缓阖上,一个工作人员进入观察室,给它采血化验。 “这十多年来,我一直在研究解除静南体内毒素的办法,只不过因为缺少他的体征数据,实验一直难以推进。”安心一面观察着工作人员送来的样本,一面跟方眠道,“你放心住在这里吧,我会给你天国的通行权限,只要不是涉密区域,你可以随便行走。” “谢谢您。”方眠由衷地说道。 总算有了希望,他望着监控屏里安睡的大黑蟒蛇,鼻子发酸。 安心忽然问:“如果你不介意,能否在我的实验室进行一次体检?” “啊?”方眠挠了挠头,“我身体有啥毛病吗?” “没有。”安心淡淡看向他。 “那为啥要体检?” “因为没有,才很奇怪。”安心上下打量他,“方先生,这里所有omega都要接受腺体手术,手术之后,他们的腺体不会再散发信息素,信息素也会变得没有味道,更不会经历情热期。这项手术非常复杂,我研究了很久才成功。许多年前,曾有个志愿者自愿做第一个手术实验者。正是由于他的献身,我才能完善这项手术。但很不幸,作为第一个临床试验的志愿者,手术失败,他在病床上大出血,离开了人世。” 方眠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安心继续道:“为了纪念他,我把他的名字和照片放上了天国纪念墙。” 她手在空中一划,一道光屏出现在方眠眼前,方眠看见无数密密麻麻的名字。 “这些都是为天国的创建耗费心力的先驱者。” 安心放大其中一个名字:岑鹿。 名字向下移动,上方弹出岑鹿的照片,赫然是少年版本的方眠。 方眠:“……” 很明显,这个少年死在手术台上,后来方眠穿越,占据了他的身体。 “这个……”方眠绞尽脑汁怎么解释,“我的头受过伤,十五岁以前的事儿我都不记得了。或许、呃,或许当年我并没有死,是不是和你一块儿做手术的同事没有检查清楚我的身体状况?” “我亲眼看着你心脏停跳,脑死亡。” 这下真是无法解释了。方眠强笑,“呃……” 穆静南的体检数据出来了,工作人员把平板递给安心看。安心不再追究方眠死而复生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方眠总算松了口气。安心看人的时候很有一种压迫感,方眠刚刚几乎要喘不过气儿来。 平板上的数据密密麻麻,好些数字都标成了红色。方眠看不懂,心仿佛被揪着,焦急地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