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的学识越来越多,儿媳不一定竞争得过她人不说,还弥补不了时间的差距——除非特别厉害,魏裳和韩羽都是优先提拔老人。 面对损失,父家便希望通过三年尽孝之类的手段再继续多拿些,但女儿本身的发展极其难以衡量,魏裳、韩羽这样的自己女儿肯定当不了,可在她们手下当个年能落个两三千钱的管事却还有很盼头的,这才两三年就有了这么大的变化,要是女儿嫁出去,把职位舍了,到时候突然增加管理岗位她没排上……那可真是亏死了。 这样的情况不是危言耸听,村里真有人家的女儿错过了升职加薪的大好机会,现在那家人还在呕血呢! 庞大的利益,再加上感到遭受损失(发现有利可图的)夫家想过来分一杯羹的,村里每对父母都开始愁起来女儿的婚嫁。 而这样情况的出现,韩盈很早就知道,甚至可以说,是她有意推动的。 除了豆坊韩盈不管之外,其它产业都是她一手规划,女工们工作量和工作支出同样是她定下来,韩羽和魏裳在一定范围内灵活调整的,这个收益比男性高一点儿,能够覆盖自身生产时的损失,但无法覆盖男性兵劳役顾他人替代的支出。 定这么个工资的原因,便是韩盈在做一场大型的社会实验。 在女儿能够创造和儿子等同的价值,且无法被儿媳替代,嫁出去的夫家不能用彩礼弥补未来的损失时,她的父母是选择让女儿留在家里招夫,还是坚持把她嫁出去呢? 做这场实验的原因很简单,韩盈清楚自己的智慧和能力有限,除了医学,她很难去做什么颠覆性的变革,而家庭这个最基本的生产单位存在了数千年,那就代表它在各个方面都是最节能,最有用,最稳定且牵扯利益最广的制度,她确定自己没有实力推翻,甚至撼动都很困难。 糟糕的是,家庭是女性进入社会最大的阻碍。 步入工业化社会后,大量的学家开始从各个角度分析女人在家庭中为什么处于不利的地位,而现代发达的科技,又将这些观点传播的让普通人也能够看到,韩盈也是其中之一,最初,她还将组建家庭做为人生的目标之一,所以她很早便开始思考,如何避免家庭成为自己的阻碍? 从表象上回答,那自然是不要成为‘女性’,即在家庭模式中减少对家庭的付出,同时争取事业上的进步等等,但这些话说起来很容易,做起来完全是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从社会默认的分工到男人的普遍认知,再到需要由女人承担的生孩子,每一项都在往她往‘女性’上逼,韩盈清楚的确定,自己很难,甚至可以说,就是做不到突围。 好在现代正在变化的社会中,不只有她面临这样的情况,很多女人都开始尝试从家庭的桎梏中挣脱,韩盈得以看到了大量的例子,比如结婚后坚持工作的职业女性,不要彩礼要求现代待遇的同事,不娶不嫁的两头婚…… 婚姻刚开始一切都很美好,可无论是坚持工作还是不要彩礼,都会在生育之后将一部分重心转移到孩子身上,除了母子之间的情感因素,很大程度上就是父亲在推卸责任,而母亲不得不承担这部分的职责的同时,还得对丈夫顾吃顾穿,总之,她们的精力必然会不同程度的消耗在家庭的付出上——远超男人的付出。 这种付出并不只是日常的做饭洗衣,还有隐性的,对职业晋升的消耗,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投入更多精力的竞争者多的是,除非极度优秀,否则机会当然要落到别人头上。 新式婚姻逐步走向破产,就算是看起来平等的两头婚,也在男孩冠姓的争夺上产生一地鸡毛,诡异的是,在这些平等婚姻做不到平等的同时,韩盈突然发现传统婚嫁的朋友们却能996开卷,疯狂进行职场拼杀,原因嘛—— 不是婆婆负责照顾孩子,就是花钱请保姆。 这样的情况隐约有些魔幻,除了想表达对丧偶式育儿的问候外,韩盈更一度疑惑于,不是坚持工作,不要彩礼或者两头婚这种新的模式,更能让女人脱离家庭吗?怎么反而是‘传统’更胜一筹? 疑惑很快消失于隔壁产科,韩盈见到了没有钱的传统家庭是什么模样,从小孩成为留守儿童,到妻子迫成为家庭主妇,以及无休止的婆媳战争,都让生活和未来变得极为糟糕。 简而言之,朋友们一定程度上是用有钱掩盖了大量的问题,即便是这样,主动和她们聊天时,对于婆媳关系的吐槽也能够瞬间把她淹没,外人看到的只是平静祥和的一面,她们在生活中的委屈多了去了! 韩盈除了在充当朋友情绪垃圾桶的同时,也发现了问题所在。 育儿极其耗费精力,哪怕有幼儿园和学校也不够,肯定会剩余部分需要在家庭中承担,在无法改变丈夫,将两个家庭变成三个家庭,以及做到夫妻共同独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