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阶段,对母亲而言,儿子的利益是必须要满足的,还是传统驯养造成的既定思维? 就像,她之前见到的那对哥哥妹妹被父母区别对待,如果同样的对待,只以长幼的顺序换成哥哥和弟弟,姐姐和妹妹,姐姐和弟弟呢? 老母亲心疼的小儿子终究分不了多少家产,做对其去别人家做赘婿也没有多少介意了,而韩盈剥离了男女性别后,对于以家庭内长幼划分的不公平也没有多少在意。 残酷的现实或者说她突破的关键。 资源有限分配永远不公平从古至今所有的政治家都只不过是让它变得相对公平一点 又或者说看起来公平她真正要做的是制订一个‘看起来公平’的资源划分不公平也要把它说成公平让所有人都认为它是‘公平’然后再把它当做一种奖赏赐给属下而不是女医的需求要到自己面前来! 真等到这种情况她这个领导也别当了赶紧洗洗睡吧。 想明白这一点韩盈在面对女医们终归都是母亲这个无解身份现状时便有了主意甚至对减缓医阀出现上也有了想法她不再继续多逛赶紧回了县城。 先将玩的很开心的蔡汶还给曹良这位织造大家终于找到了人生的第二春正在以技术入股的形式和左仪一起研究怎么把印花布产业做大做强看到蔡汶回来亲香了两句之后又把孩子往韩盈这边一塞说她还有事儿要忙没空陪孩子让蔡汶去找她阿父去。 年幼的蔡汶就这么被丢到了父亲身边拿着解剖刀玩了起来而韩盈先去了一趟老邮驿的家又和楚田算了半个晚上的账转头又从周户曹手中借来了档案最后将她又拿到两份县外工作的事说给了于秋让她组织乡女医们过来碰个面商量商量事情。 第196章 她的战场 还未进门,韩盈就听到了茶室内传来女人们的阵阵笑声。 笑声最明显的,是一道极为苍老的声音。 韩盈记得这是谁,郑茂,最早跟着自己义诊的那批老人。她的笑声有些沙哑,说话也有些含糊,不过笑声中带着极为轻松,甚至可以说肆意的情绪,这和之前韩盈认知中的那个谦卑的老人,着实有些大不相同了。 她没有第一时间推门进去,而是站在门外,脑海中浮现出一丝更加有意思的内容。 郑茂的年龄很大,四十多?或者已经五十了?不做为户主的话,村里人其实很难知道自己准确年龄的,但不管怎么说,儿子成家的郑茂,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半截脖子埋黄土里的人,于外人眼里,她这个年纪的人突然发家,是比神话故事还要令人震惊的事情。 短短三年而已,身边原本大字不识的村妇,突然能够掌握一个乡里价值二三十万多的药材流转,县里还有人脉关系,自己要上赶着讨好,村长对她客客气气,迎来送往的也是乡里那些乡贤吏目,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谁不会为之惊愕? 钱和权,都是会养人的,成为这么有头有脸的人物后,郑茂又怎么不会有变化呢? 不只郑茂,茶室里的女人,声音中的情绪都比过往更加明显,尤其是那些在位久的,韩盈能够听出明显的张扬,唯有一个年轻的女音还有这拘谨,只是嗯、嗯的附和,不用多猜,韩盈就可以确定,这就因为周幺走后新上任的乡医,梁陌。 新人在这种环境下,底气总是要弱一些的。 韩盈又静静的站了一会儿。 茶室内的女医们还在为又有新的机遇而高兴,不是互相询问着谁更有打算,就是讨论着去年的收益,年龄大的还抱怨起来自己不成器的儿女,韩盈能听清楚她们对女医群体发展兴旺的期盼,也能分辨出她们作为对手的互相试探,对伙伴前行的鼓励,对自己利益的追求,这些东西矛盾的混杂在一起,构成了韩盈即将面临的战场。 是该上属于她的战场了。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