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不都是去清理自己乡里的问题了嘛,这样一来,她们明天应该抽不出时间给医曹退钱了吧? 那我就是第一个向医曹表忠心的人了! 心里头弯弯绕绕不老少的郑茂得意的往家走,路上看到别的人还能乐呵呵的打招呼,可一到了家,那脸瞬间耷拉了下来,整个人阴沉的厉害。 郑茂这辈子生育了五次,两儿三女,可惜的是两个女儿早早的夭折,剩下的那个好不容易活到了成年,却死在了生产上,如今两个儿子,大儿子还活着,二儿子又死于劳役,还好留下了一双儿女,因年龄大了,家里还算殷实,小儿媳就没有改嫁,分户不分家的过着。 因没有分家,大儿子和二儿媳一看郑茂回来就赶紧迎了上去,只是一看郑茂的脸色,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不是说这次去是好事么?怎么阴着脸回来的? “阿母,这是……” “别提了,出大事儿了!” 郑茂先是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后,招呼着儿子和儿媳靠近自己身边,将声音压低,极为严肃的说道: “别乡的楮其,贪了接近九千钱的钱款!医曹下去去查,又发现不少违法的事儿,今天说出来差点就要不干了!” “啊——!” “嘶——!” 骤然听这么大的事情,二儿媳和大儿子脸上都浮现出惊骇的表情,纷纷问道: “阿母,你不会是被牵连了吧,以后还能做乡医不?” “婆母,月女没有斥责你吧?” 自己这儿子真是够气人的。 若是没有对比,再加上只有这么一个儿子,郑茂可能也就过去了,毕竟自己孩子嘛,生出来还能塞回去不成?可有了对比,还有那么一大家子人能继续选呢,郑茂脸色一沉,直接骂道: “乡医乡医,就知道问老母我还是不是乡医,怎么不问问我今天遭了多少罪?要不是你过去非要收下来那些礼,要出去和人喝酒,我今天何至于担惊受怕,担心一家人生计就此没了着落?你知不知道楮其这辈子完了,她要连带着孩子一起黥了面去补城墙!” 闻言,大儿子僵在了原地,他想起自己看到那些城担舂所过的日子,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看他这个样子,郑茂心下满意,她看了眼二儿媳眼中流露的惊恐,安慰道: “别担心,咱们分了户,只要事情不是太严重,那就不会牵连你。” 事情不严重不会牵连,可事情严重呢?甚至说,就算不严重,就阿母连带着这个大叔子全完了,她一个寡妇带着两个未成年的孩子,又能好到哪里去? 二儿媳扯了扯嘴角,还是笑不出来,索性放弃:“阿母说的这算什么话,都是一家人的,哪分什么牵连不牵连?” 郑茂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媳不容易,她叹了口气,道: “唉,我知道你不容易,好孩子,别担心,这险阿母算过去一半了,咱们把这些年收的礼折换成钱交上去就好了,日后谨慎着点,别动那些歪心思就好,医曹是个宽厚人,她又允了女医收个女学徒能直接考女医,小蚕年龄差不多,就让她学起来这个吧,虽说是初期没什么大用,可好歹在村里不受人欺负,日后要是能起来,你也就能享福了。” 韩羽的医院开的实在是太好,生育和一些常见病首先考虑的是去大医院,除非是一些急症和稍微处理就行的病,否则压根不会过来找自己村里的女医治病,这件事儿好坏掺半,女医钱少赚的同时也少担了风险,村里的地位也低了一些,不过,也就是低了一点而已。 现代小诊所的医生普通人也不会随便得罪嘛,更何况女医还管着村里药材售卖呢,顶多就是不能在村里作威作福,出了村没人理会而已,孙女能做到这种地步,二儿媳后半辈子也就有依靠了。 安排好二儿媳,郑茂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