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就以后要是有人问她这个‘作者’关于内容上的事情,她答不上来怎么办? 于是,韩盈在请师父帮忙和就这么先用着算了间犹豫,看师父身体大不如前,原本想着放弃,没想到此刻又有了人选,许昭可是伶人啊,音乐是必须要学的,傩戏大多也是庆祝重大节日的表演,其唱词也是经过编写,符合韵律的,打小学这个的许昭,完全是术业专攻! 就是他太年轻,可能学艺不是很精,不过没关系,她要求也不高,又不是写三字经和笠翁对韵,能达到乐府诗水平就行。 这个工作只有专业人士能做,而且还有一定的重要性,许昭翻看了一遍后就放下心来,有这么个要事,他肯定能长久的留在主家这里。 就是对于药理,许昭真就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什么都不懂的情况下着实没办法编写,韩盈把之前朱况送的那个老学徒带了过来,负责教导许昭基本的药学,又允许他可以在自己空闲的时候过来找她问问。 整治基层女医需要的是时间,乡医得确定是谁,收集证据,立案,再把人压过来,速度肯定没那么快,韩盈觉着怎么都得一个月起步,只是没想到,周鱼比她预想的提前了二十五天——这简直是她把命令一发,对方就直接把人送过来了。 为了防止出现冤假错案,韩盈看过卷宗,又询问起来犯人,什么狡辩,推卸责任和狗咬狗轮番上演,这么一圈下来,韩盈是确定了,剩下的女医可能有被放过的,她/他们被送过来可是一点都不冤枉。 由狱掾判罚,韩盈将这些人的犯罪事件和判罚结果写在竹简上,然后尽力删减文字,争取用最少的字将事情写清楚,然后村民还能听懂。 没办法,竹简太重,一匹马驮人后能的竹简极为有限,有时候一个村多一片竹简,一个乡加起来,马就背不动了,必须精简,只是精简的太多,单独下令只有女医看得懂,想让村民知道,还得依靠信邮口舌宣传。 费了不少脑细胞将竹简改好,韩盈又开始给信邮排班,于秋最近手头工作太多,还要协调安排冬季学徒筛选和上课的事情,忙的不行,她还是别拿这点小事给她增加工作量了。 不得不说,轮休和调休两个加起来,信邮们受限于现实因素,不管愿不愿意,都无法长久的稳定某个乡的派送,而两次送下来,信邮们也没有出事儿,韩盈也就按照需求,将魏临这些较为年轻的往县边排了排。 总不能一直让程金这些年龄大的信邮送县外,不说和女医勾结,光来回一趟要半个月,休息一天就继续跑的下去,身体也吃不消。 这些工作,韩盈如今处理起来也算是得心应手,没多久就做完了,她推开安几,站起身,先洗了把脸,拿麻布擦了擦,去去热气,这才准备出门走走。 久坐对血液流通不好,她还在长个子呢,还是要多活动才好。 只是刚走出门,韩盈便看到了站在门边的许昭。 现在正是最热的时候,人坐着不动都要出汗,锦衣虽好,可那两身衣裳太全,将人包的严严实实的,会见重要客人时穿还好,日常在家里没人想穿,原本没什么要求的许昭还是请范石给他和弟弟多做了两身半袖短衣,充做日常的穿着。 也不知道他抱着竹简在这里等了多久,他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脸颊也热的有些泛红了,唯独一汪清水似的眸子,在看到她出来之后亮的出奇,藏在其中的喜悦仿佛下一刻就要溢出来。 韩盈承认,美貌在有些时候,是真的容易让人心软的,在看着对方眼睛时,她差点就开口说出,以后来了直接敲门。 只是话还未到口中,韩盈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许昭过来无非是询问识字册的事情,她现在工作少,忙完了,心情好才这么想,以后工作多起来呢?要是因为某些事情正生着气呢?很难说那时候她还能保持平和的心情不至于迁怒,而对方身家性命都握在自己手里,她真做起来,对方只能忍着,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外面铺面而来的热浪让韩盈微微皱眉,在这儿站着也不算多好,她道: “是有事儿问我?先进屋吧。” 说着,韩盈往后退了一步,转身回了房间。 她这间屋子是土屋,还是夯土墙,保温、隔热和蓄热能力极好,厚重的墙体隔绝了太阳的暴晒,一进去就能感受到几分凉意,比室外好得多。 韩盈重新坐回安几后的短榻上,说是短榻,其实是一个一尺半的宽板凳,她这样坐和箕坐有些相似,因有了高度,也不会显得不雅,只是屋内没有更多的短榻,好在还有竹席,许昭扯过来面对面在韩盈面前跪坐好,道: “主家这些时日让我编写这识字册,只是这原版的药材排列,我着实改动不了,我想问问主家,能否在药材后加上一些药性?就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