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胳膊,廖勇极为认真的说道: “我年轻时操练极多,轻微受伤是常事,偶尔还会练过度,以至于手腕酸痛,整条手臂都抬不起来,只是过往抱恙后休息几天,还是能缓过来,最近也不知道是年纪大了,之前的暗伤现在开始浮现的缘故,肘后和上臂乃至后背这块肉时不时就疼,尤其是使力次数一多,那疼的啊!” 说到此处,廖勇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使劲儿摇起头来。 听完的乌杰没有开口,她检查廖勇的手臂,看完之后又开始让廖勇做各种活动的动作,从手腕一路看到肩胛骨和后背,越看眉头皱的越厉害。 “你这情况挺严重的,肌肉和骨骼都有损伤,骨骼的话,我怀疑是肱骨外上髁磨损,这是肘后疼的原因,肩膀疼是斜方肌,也就是这块的皮肉损伤,除了这两个,你还有腰肌劳损的问题,诺,就是这儿,你现在感觉不到,实际上——” 医生皱眉,廖勇顿时心开始发凉,有未曾察觉到的暗伤更让他心里咯噔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医师便将手放在他腰后一处按了上去,明明没使多大力气,他却立刻感受剧痛,那疼痛就像是数百只针一同扎上来,痛的他猛的倒吸冷气。 “医师,我用弓箭使得是胳膊,怎么腰也疼的这么厉害?这还能治好吗?” “站着射箭,腰不仅绷紧,还是处于发力的状态,只不过没胳膊疼的那么明显,就被你忽视过去了,你要是常骑马,久站后不做放松,那用力过多的腰腹损伤更大,对了,像你这样情况的同袍多吗?” 之前赶路的时候,韩尚院曾经派人向她们讲解长安各部的名称,官职,以及主做什么,期门军也在内,能练弓到胳膊都受伤的,那九成会是骑兵,腰部受伤的几率自然会更大一些,检查起来果然如此。 其实,不管是步兵还是骑兵,过了壮年期后伤病立刻显露出来的极多,但这种事情多出现在普通和中底层的兵士中,一些家中世代参军为将的反而不多见,倒不是他们有特权能够免除训练和征伐之苦,而是他们会有各种保养身体的窍门,省力又不伤身体的射箭杀人技巧,这能够极大延长他们身体出问题的时间。 这些窍门和技巧,有可能是自家一代代试验后祖传下来的,也有可能是从别的地方学来的,但不管怎么说,都会被捂得死死的,成为自家的家传,不让外人知晓半点。 乌杰过往接触的将士并不多,故此也没有多想,但如今听到期门军,她突然想起来京都有南北两军和期门军、羽林骑以及八校尉,总共得有三万人左右,这么大规模的士兵,实在是得多问一句。 “怎么不多?就是光自己知道,别人看不出来而已。” 廖勇不知道乌杰的目的,随口抱怨道:“只要没到疼的抬不起手,走不动道,那就算不上有病!大家能怎么办?就算觉着疼了,那只能忍着,好在这样不会被驱出军中,还有份口粮可拿,哎,不提这个,医师,我这些伤还能治好吗?” “骨损伤基本上没有恢复的可能性,倒是肌肉上还有些办法。” 说这话的乌杰脸上并没有多少放松的姿态,而是带着几分无能为力: “你手臂后肩乃至腰肌受损,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过往都是用的蛮劲,以至于肌肉长久紧绷,逐渐僵硬损伤,若是能修养一段时间,辅以按揉,贴药,那这些伤都能改善大半,只可惜你应该不能像宋石匠那样只要累了就能休息,而你在的军中还常有操练,如此一来,就算是改善了,处在这个环境中,还是要受伤的。” 还有什么比能将身体病痛治个大半,但现实让他没办法治更糟心的吗? 没有! 想想治不好的后果,廖勇脸上满是苦意,整张脸都耷拉了下来: “若只是瘸个腿、瞎个眼,那还能转为辅兵,做个马夫照顾战马,又或者去运送粮草,可右手没法用,那和残废没什么区别,再加上腰,那可真是——唉,医师,我这手可还能再撑个十年?” “继续这么用不放松的话,那还真不好说,不过也不是没别的改善办法,你可以用用这个。” 都是靠着职位好不容易才生活的人,乌杰怎么不懂廖勇的处境?可惜情况如此,她也做不了更多,只能尽力而为。 转身回去拿了五个外形极为怪异木片过来,乌杰对着廖勇道: “肌肉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