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叛徒传递的假消息很难取信他们,现在都是谨慎的不行,不见兔子不撒鹰,可那样太过于危险,卫青会死的风险大不说,数万骑兵能保全的可能也低到极致。 这不是玩笑,骑兵训练的再厉害,也看是谁带领调度,即便再遇上匈奴主力,卫青也能靠着武刚车和军阵的调度,和匈奴拼杀,斩俘一万九千余人,逼的匈奴单于驾车逃跑,而其余人……多是死伤惨重。 想想如今一个骑兵和战马培育起来的高昂成本,数万骑兵别说全出,就一半有事,别说皇帝,韩盈这个要拿命做诱饵的人都没办法答应对方。 □□一把输了的代价太大,赌不起啊! 所以韩盈没有想卫青有多少把握,而是少有的在对方发言之前直接现开口向皇帝请命道:“陛下,此事由臣去更适合。” 说着,韩盈就将自己所分析的利弊都讲了出来。 可即便是韩盈已经分析了利弊,卫青仍旧持反对意见,他直言道: “边郡不知深浅,已是险地,此叛徒能放开防线,供匈奴进入,不是军中将领,也勾结了军中将领,也就是说,边郡将领中已难寻可信之人,韩尚院你不知兵事,还以自身为饵,吸引匈奴人全力围攻,这分明是送命!” 其实不用韩盈说,卫青也清楚她去做这个诱饵更合适,只是‘合适’背后不代表毫无风险,相反,韩盈的风险一点儿都不比他差,刚才两个人只不过是照顾皇帝的面子才没把情况说的太严重,可陈寿能派出去那么多伪装成私商的探子,本身就说明了边郡兵将的腐烂。 这可是两国对峙的战时啊,怎么可能只有匈奴单于在杀私商?国内抓到私商同样是要判死罪的。 不可否认,在需要的时候,卫青也会选择让一部分将士,甚至是百姓乃至自己充当诱饵,而且是可以确定九死一生的那种,但这些人中显然不能包括韩盈——她可是能治理黄河水灾,将江淮十六郡治理如关中一样富饶的王佐之才啊! 足够优秀的内政人才价值一点儿都不比名将低,都是极为难得的存在,不夸张的说,只要韩盈活着,卫青觉着自己是不用愁粮饷和招兵的,甚至难听点说,就算他死了还葬送了大半士兵,熬个四五年,韩盈还能重组一支骑兵出来。 稳定供应国战级别辎重的人才,不让她在后方好好管理生产,而是让她去做有极大可能丧命的诱饵,分明就是脑子有病! 生气之余,卫青又多了几分无奈。 韩盈有萧何之能,却无萧何之位,性别和年龄使她做不得丞相,只能屈居在尚院之位上,那能做的也就只有医药之事,他那些也不过是空想,可就算是只是医药,一个中二千石的尚院前去做诱饵,也太给匈奴人脸了吧? 若是能把匈奴单于引诱来,如马邑时一举全歼他们,那这么冒险一次也不是不行,可匈奴单于绝不可能在率全兵亲征,这次能引三分之一匈奴骑兵入境都算是多的,为这些人赌上一个列卿的性命,就算是赢了,依旧让人觉着羞愧。 武将还没死光呢! 可惜有些理由不太好说,毕竟这是陛下的内政,他打抱不平,即损伤陛下,也把韩盈架在了火上,卫青想了想,又道: “边郡非山阳郡,韩尚院你名望深厚,民心可用,能令百姓出力,可边郡不是,那些叛徒深耕多年,军兵说不定已成私兵,而百姓饱经匈奴肆虐,难生反抗之心,而匈奴集大军攻城,非强将率重兵守城围援,毕定城破,届时不仅你性命难保,那些医师、白药都要送于匈奴手中,更不要说接下来的劫掠……此策完全是损己利人,我不能同意。” 不知兵事是韩盈主动给自己贴的标签,她没想到会在这里‘坑’自己一把,不过这也算不上坑,毕竟守城兵战她从未经历过,也没有做过指挥,直接和匈奴大军对上,搞不好真如卫青说的那样,直接给对方送菜,这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韩盈先想了想换人的可能,发觉还是不行,只能再从卫青提出的漏洞上找补。 “我的确不知兵事,可匈奴兵临城下是最后的环节,前面还有难题,我去虽说能迷惑叛徒和匈奴,但还是要有个更重要的理由,不然,一座军医院而已,竟让我这个尚院离开长安,岂不是也太可疑了?” “再者,白药是禁药,便是它稍不注意便会制备成毒药,边疆与山阳相隔数千余里,气候已经完全不同,新带去的医者不一定一次就制成,这可无法供应战事所用,想制备白药,得找到医者清,得查叛徒究竟是何人才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