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实属罕见,基本上从未遇到过,更重要的—— 这么大的胜利,集体战功都够全体将士升一级爵位,何必纠结那么几个倒霉蛋的降爵惩罚?拉过来的一两千战功看着多,可一万五千人去分,数量仍旧少的可怜,根本不会多出来让团队晋爵的三十三个头颅标准,顶多就是减少矛盾争执,后面攻打右贤王占据河套地区等着呢,事急从权,就先这么办吧! “此次战功赫赫,何必在意这些细节?无非就是少消减几个爵位罢了。” 胜仗,尤其是巨大的胜利下,一些不太合规的事情不会有多少人在意,韩盈很快略掉了这点,而是将注意力放到了更重要的事上: “倒是发往长安的战报,不知将军是否已经写好?” 卫青微微摇了摇头:“还未曾写完,我尽量明早交予你。” 行吧,这难兄难弟的,真就一个人都没闲着,连该送给皇帝的战报还没写完,等等,她好像也没写呢! 算了明后天有时间再动笔吧,她总比即将出发的卫青时间宽裕些。 “那我明日再来寻将军。” “可。” 战争是为了服务于战略目标,而战略目标,则是尽已可能的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和占有资源,而比起来前者,后者无疑更加重要,毕竟只要地盘还在,人就算死了,仍旧利用地盘上的资源再度生养出来,这也是大量的征战都是以争夺土地为目的的缘故。 自满会让人失去前进的步伐,从一开始就想着趁机夺取关在土地的卫青,并没有多沉迷于这场阶段性胜利,他将喜悦压下,尽量激发自己对新目标胜利的渴望,只道: “今日若非有你帮忙,等这些事情堆起来,必定处理不完,明日大军就要来拔,来不及谢你,待我回来,一定设宴款待,到时候你可千万别推辞。” 嗯?这种危险的flag卫青你可千万别乱立! 经受过各种文艺作品洗礼的韩盈,克制不住的往其它诡异方向偏了过去,好在,她很快收回了自己如脱缰之马般的思绪,她笑着应道: “那我就等将军凯旋归来了。” 还有事情要忙的韩盈吃完饭没有继续久留,她道了个别,急匆匆的返回了郡里。 身为上官,韩盈对自己的命令能得到执行这点还是比较自信的,只是‘执行了’和‘执行成什么样子’终究是两回事,毕竟突然准备上万人的口粮,每户哪怕只准备五百人的份量,那也是极大的压力。 尤其是这件事最后肯定要扔给最底层的仆役去做,他们又没有那么多情感,只知道自己平白多了这么多活计,那在和面烙饼之上偷点懒,做的少,大小不一样,累的生气加点料,都是有可能出现的,保不齐最后分到这些军粮的将士吃了就要拉肚子。 简而言之,没有已经磨合习惯,足够放心的属下去盯着这件事情,那千万不要觉着命令发布下去就能够高枕无忧了,底下的人绝对会在各种地方闹出意想不到的幺蛾子,尽量还是要看一看才行。 反正再忙也就是今天晚上,她年轻力壮的,熬个通宵怕什么? 做好迎接各种说不定能把她气出脑溢血的情况的心理准备,韩盈刚回到上谷郡城,还没来得及随便去几户负责此事的人家看一看,就被听到消息,紧急赶过来的郝贤堵在了路上。 看她前行方向,猜出韩盈想做什么的郝贤立刻开口: “韩刺史莫急,军粮由我亲自督办,不会有什么问题,还请你先说一说,此战结果如何?斩杀多少?” 急奔而来的郡守郝贤铺面带来一阵风,似乎从昨日至今,他身上那件外袍就没有换过,火光和月光的照应下,还能看到上面斑驳的血迹,两鬓间更是飘逸的乱发,询问过后,他嘴唇紧抿着,下颚克制不住的轻微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听到了什么消息而兴奋,还是急着想要从韩盈口中得知确切结果的缘故。 “总共死了一万八多人,其中一万为斩获,另外八千为匈奴自己踩踏而死,楼烦王也在其中。” 听他这么说的韩盈步伐还是未停,不过她一边走,也一边在说战果如何: “此外,我军共计伤亡五千二百零六人,其中战死两千一百九十三人,重伤一千六百三十五人,轻伤但不能继续随军者六百多人,剩下的七百多轻微包扎后直接归队了。” “什么?!” 听到这样的战果,郝贤当即瞪大双眼,呆立在原地,手仿佛被雷劈了似的颤抖,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明白韩盈根本不可能骗他,可这样的战果——怎么可能出现啊! 郝贤其实已经从前往卫青处回来的人口中得知了一些消息,他知道这应该是一场大胜,但也没有想到能胜到这种程度,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理智的他还是忍不住喃喃道: “伤亡不足四千,杀了一万八千匈奴骑兵和楼烦王,这,这怎么可能啊!” 嗯,在郝贤观念里,还能行动的轻伤不算在伤亡里,当然,其实重伤也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