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是她夺下来的!” “女都尉?” “开玩笑的吧?” “女人?” “啊?” “真的假的?” 卫青还没有开口,后面收拾那些金器的人就已经叫了起来,不是眉头紧锁,就是眼里全都是疑惑和不信任,甚至还有人嘴角下移,似乎确定这就葛胜跑过来骗他们的: “哪有女人能跟着跑这么远?还能夺旗?就算是韩尚院那身格也不够——嗷!” 话音刚落,就有人屈肘狠狠的对着他肋骨处来了一下,直接让话没有说完,转为变了调的惨叫。 韩刺史那样的高官怎么能拿来比较! 疼痛让此人立刻有意识到了自己刚才说话有多不对,他连忙闭了嘴,身边又有人解围道: “她身边那个叫燕武的护卫武力就很不错,我听说以前也带过兵呢,说不定这个女都尉和她差不多?葛参军,你见过她了没?” “见过了,比那燕武还壮呢。” 说起来模样,回忆起刚才见闻的葛胜没有了遇见奇事吃瓜分享的愉悦,而是多了几分唏嘘: “就是追右贤王的时候受了不少伤,把人擒回来之后人已经昏过去了,现在正治着呢,还她手下因为此事和医兵打了一架,也不知道这么粗糙医术能不能把人救回来?要是死了,实在是有些可惜。” 嗯? 听到这里,公孙敖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的脸有些僵硬:“你说的女都尉,不会是姓桓吧?” “对,是姓桓,还是渔阳郡人呢!” 葛胜说完,立刻意识到他为什么会有此问:“那是你手下的兵啊?!” “没错。” 公孙敖瞪着死鱼眼,他掀开帐帘,对着外面的人问道:“你过来通报斗殴的那群人,是因为桓都尉打起来的吗?” 过来通报的士兵跑得太快,还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见上司出来问他,只呆愣着点了点头,连话都没说出来。 这已经够用了,公孙敖见状,立刻放下了帐帘,回头继续向葛胜问道: “现在打完了没?他们怎么打起来的?” “早就打完了,就一场误会。” 葛胜嘴虽快,但好歹是有几分脑子的,他停顿了片刻,含糊的解释道: “据说桓都尉追右贤王的时候,自己的将士没跟上来,等回来交上人就晕了,医兵正救她呢,扛着旗,跟不上桓都尉只能回来的这些兵看到,便生了误会直接动手去拦,也没什么大事儿,一说话就都解开了。” 听到这里,抓住关键点的卫青立刻问道:“也就是说,这些兵知道桓都尉是女人?” “听他们说,整个渔阳郡都知道。” 那问题就不大了。 卫青见识过燕武,那已经比大多数男人都要壮硕了,比她还壮的话,能夺旗斩…擒将也可以理解。 这份理解,只是理解她有做到这点的身体基础,毕竟寻常妇人的力量,想做到这些不是困难,是地狱级别,但身体基础并不是最重要的,个人的‘勇’,才是桓都尉能做到这点的关键因素。 毕竟,军中身体并不缺乏身体素质高的将士,却很缺乏在征战时能忘却一切危险,勇于上前的猛士。 毕竟,人在平时和战时表现的水准往往是两种状态,平时十分的勇武,战时能发挥出三分都算是多的。 更麻烦的是,战争经验和勇武往往是成反比的,大多数情况下,士兵的战争经验越多,反而会越油滑,其背后的原因多种多样,比如此人经历多了,知道有多危险,不想丢掉自已性命,又或者是身体素质已经大不如前,上去就是送死,所以迟疑不敢上前,再要不就是已经拿到了足够多的军功,不想再拼命…… 也就是说,军中的猛士其实不多,能猛至桓都尉这种的就更少了,甚至,哪怕以治军严苛,前期进攻更讲究团队合作的卫青,对这种猛士也是极为渴求的。 毕竟猛士的作用极高,一个带头冲锋的猛士,能给士兵带来巨大的士气,而集体作战,并不是限制个体的发挥,相反,一部分军阵有了猛士支撑,反而能发挥更大的作用,哪怕是两军抄着最简单的一字长阵(士兵们排成一排厮杀)对战,将猛士安排中间,她两刀下去砍死一个,紧接着就可以随机选取一个方向开始斜抄,分分钟就能带领己方取胜。 这是步兵战术,还有骑兵,别的不说,率小部队冲击敌方大军的‘陷阵’,也是需要人领头吧?这种几乎等同于送死的行为,非勇、武者皆有者方可为,未来说不定需要人陷阵的卫青,显然是很高兴有这么一个猛士可用的,至于性别,这和性别有什么关系? 好吧,还是有一点点的,不过不在卫青,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