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树背着一个篓子,里面塞了些东西,看样子是要去永安县换些东西回来。 听到春树的话,麦子她们自然是要去的,便从屋子里把虎皮拿了出来,看看能不能把这皮子换了,找些粮种回来。 这些日?子天天吃芋头,豆子,已经没什么?菜可吃了。就?连当初找到的腌芜菁干,如?今,麦子也只敢数着颗数吃,偶尔吃两颗解解腻。 正好趁着这次去永安县的机会,把石磨拿出来,只是这样一来,就?得把石磨从永安县推回来。 麦子已经可以想到,等她回来时,她手臂酸麻的感?觉。 路过槐花的院子时,里面码了一大堆药草,石头上,墙壁上,地面上,都稀稀疏疏的晒着药草。 槐花正坐在药草中间,捡挑着新鲜药苗。 听到麦子的喊话,槐花才从药堆里抬起头来,“你们先去着,我得把这些药草先收起来才行。” 麦子听到答话,才和小草往集合点?走去。 河滩处,光是溪水村的人就?有七八个,池家兄弟也在里面,旁边站着冼云和初八几个小伙,板车上装满了栗子。 等了一会儿?,剩下?的村民也陆陆续续过来了,槐花背着一篓子药草,也追了上来。 众人这才启程,熙熙攘攘的有三十人左右,队伍也算得上庞大了。 冼云之所?以过来找溪水村结伴,也是想着人多不易被欺负。 这次没了县令大人同行,走了不到半日?的路程众人就?到了长亭镇。 正好就?碰上了上次格外热情?的年大婶,正在地里佝偻着干活。 突然瞧见一大堆人过来了,满脸狐疑的盯着他们。 “年婶,问下?这永安县得往哪个方向走?” 听到一个让她耳熟的声音,大婶这才凑近了仔细的看了看,发现说话的这个娃正是上次驿站里最爱跟她唠嗑的麦小子。 这娃可是这些人里让她记忆犹新的一个,两个眼睛直溜溜一脸好奇的盯着她,那一晚上说的她嘴巴都干了,回家灌了好几盆水。 “原来是你们啊,你们这是去永安县换东西吧,这路上可得小心了。” 年婶给他们指了方向,顺着岔路往东走就?是。 冼云听到这话,插嘴道,“这路上是出了什么?变故?” “南方来了好些难民,永安县的朱县令把人给分去了黄坡村,那村里的人野蛮的很,把人粮种抢完了,如?今,那些难民正围在县城边上叫屈嘞。” 听到是这缘故,冼云的心才放了下?来。 顺着年婶指的路往永安县走。 “这黄坡村的人真歹,这是要把这群难民的活路都给断了。” 初八气愤的骂道,之前他为了一袋粮食,都不顾性命,听到这些人把别人活命粮全搜刮了,颇有些感?同身受的意味。 麦子听到这原话,心里也是惊异,但又觉得有些不对劲,既然能从灾荒里逃出来也还算是有几分机警,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当地人抢了粮种。 在想到一路过来那遍地的尸骨,麦子的直觉这群难民并非善茬。 好在一路上平安无事,从长汀镇到永安县,也不过花了半天路程,众人到时,太阳已经过了头顶,已经未时了,也就?是下?午两点?左右。 城门?处果?然围了一堆难民,面色凄惨,浑身上下?都是血包,看样子被黄坡村的人围殴的很重?。 大家都没敢多看,生怕惹祸上身,就?连为他们打抱不平的初八也一言未发,笔直的从他们身边经过。 官兵们照例查了他们的文书,粗略看了眼,看到是南方迁移来的难民,又重?视了几分。 把板车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再把背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