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饮用水只喝自带的瓶装水,从不用学校的餐盘和公共餐具,夏天太阳大点,他能毫无心理负担地和女孩儿一样撑遮阳伞,其他用度上也能多多少少体现出他是个“少爷”。尽管他平时的表现更像个大爷。 高考结束后谢轻非向班主任打探了下卫骋的成绩,得知两人分数相同,最后一役既然没决出个高下,后续的相关事情她都没再管,只在心中猜测着他可能学学金融待毕业回去继承家业,如今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没这打算。”卫骋不欲就此多说,对谢轻非没话找话,“谢警官,一大早就出来办案啊。” 谢轻非轻飘飘道:“哪儿能啊,约会呢。” 席鸣:“……” 卫骋配合道:“这样啊,那是我不识相,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 他话虽如此,一点也没有“识相”的打算,懒散地往椅子上靠了靠,手头把玩着手机。 他的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手指修长,手背上淡青的脉络因皮肤偏白而颇为明显,看得出来平时很保护这双手,但他的骨节却有些突出,带有很明显的摩擦伤导致的深色痕迹,食指前端也有淡到几乎看不出的细痕。谢轻非盯着看了几秒,心里升起的几个猜测都有些矛盾,让她缓缓皱起眉。 这片刻的出神,卫骋在她眼底打了个响指:“好看吗?” 谢轻非坦然道:“好看,我从来没见过比你更好看的。” 这回换卫骋语塞,不自在地把手揣进了裤兜里,耳尖飞红。 第6章 谢轻非偏头低声问席鸣:“我记得……死者的相关物品里还有一枚婚戒?” 他们聊案情,卫骋自觉别开头。 席鸣应道:“有的,一枚卡地亚的白金戒指。” 谢轻非道:“昨晚在案发现场,死者手上并没有佩戴戒指。” “是啊,后来清理现场时找到的,可能有些场合他不戴吧。”席鸣道,“还好没弄丢了,这玩意儿小六万呢!” 谢轻非道:“挺贵的。” 她沉吟着:“王晨辉经济状况是还不错,但六万一枚的婚戒是不是有点奢侈了?” 席鸣一愣,思忖着:“一辈子就结一次婚,意义重大,在戒指上多花点钱似乎也无可厚非?” 谢轻非却道:“他都不着家,还在乎戒指是否意义重大啊。” 说话间,丁阳夫妻二人一同过来,卫骋摘下耳机起身,听李文英向他引见。 “这就是我先生丁阳,丁阳,这是卫总。卫总打算在咱们家店隔壁开个咖啡厅,施工方面有什么不便你多帮衬一些。” 丁阳连连说好,看卫骋的眼神像在说“原来你就是那个财大气粗的大老板”。 “叫我卫骋就行了。”卫骋也点头致意,多看了丁阳几眼,笑道,“早就听说李总夫妻伉俪情深,今天一看果真是让人羡慕。” 李文英甜蜜地与丈夫对视,拍了拍他挽住自己胳膊的手背。丁阳中等身材,一七六上下,李文英个头更加不高,穿着高跟鞋才能勉强与丈夫比肩。 李文英又问:“这两位是?” “哦,这是谢警官和席警官,来调查事情的。”丁阳忙向她介绍。 李文英听说二人是警察,神色严肃了许多:“出什么事了?” 谢轻非打量她的目光顿时变得意味深长起来:“你也不知道吗?” 丁阳忙道:“我太太工作很忙,不常关注店里的事。” 谢轻非便说了发生凶杀案的事,李文英听罢,吃惊地捂住红艳的双唇,丁阳扶她坐下,揽住她的肩头温声细语地安慰。 他长相看起来本就比真实年龄小些,两人又有挺大的年龄差距,尽管李文英保养得当风韵犹存,但在她深刻阅历的加持下,与稍显不谙世事的丁阳站在一块儿更像母子。可奇怪的是,与丁阳带给常人的如沐春风的真诚感一样,他看这个各方面都远超自己的妻子时,眼中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