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它喜欢爬桌子,老?姜同志嫌它影响他写?稿,不让它进房间,又舍不得它在门外老?叫唤。 姜元妙在客厅转了圈,又回了卧室,继续回床上躺着,刷手机杀时间。 下?棋使人沉淀思考,她在手机上玩了几?盘象棋,想着以此缓解心里的焦躁。 但今天这几?局棋,被她下?成狗屎模样,要么估错步数,要么眼瘸下?错地方,反而?越下?越躁。 没下?几?局,姜元妙就丢了手机,再?次从床上爬起来,抱着衣服去浴室洗澡。 洗澡果然是冲掉乱七八糟想法的好办法,从浴室出来后,她感觉从头到脚都轻松很多。 坐到梳妆台前吹头发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却又冒出了个新念头。 距离上次剪头发,已经过去大半年,不知?不觉,她头发都长到肩膀,可以扎起来的长度。 姜元妙捻了搓头发比划,要不然…… 扎个辫子试试? 她向来想一出是一出,说干就干,把头发吹干,就从手机里搜了个短发编发的教程,一步一步试着扎辫子。 已经几?年没扎过头发,再?怎么跟着教程,手残仍旧是手残,折腾了快一个小时,辫子没扎成,头发倒是扯下?来不少根。 姜元妙长长地叹气,果然不该对自己?的动手能力抱有任何幻想。 屋外传来门铃的声响,她垂头丧气去开门。 祁熠站在门外,也像是早上起来刚洗过澡,白衣黑裤,一身清爽。 他垂眸扫了眼她乱糟糟的头发,眉梢一抬:“新造型?” 姜元妙正因为扎不成辫子而?烦躁着,没好气说:“扎辫子呢!” “辫子呢?” “扎死了。” 听?出他是明?知?故问,姜元妙愈发没好气。 祁熠却笑了,朝她伸出手。 姜元妙莫名:“干嘛?” “不是想扎辫子?”他勾勾手指,“头绳。” 姜元妙一脸怀疑:“你还会这个?” 虽然她是手残,但她好歹还有头发可以练。他一个不需要扎头发的男生,怎么会这种?事情? 祁熠也没说会不会,只是问:“你要不要?” “要要要!” 对他的信任已经成了习惯,姜元妙也管不了这么多,赶紧推着他往她卧室走。 她拉开梳妆台的抽屉,一抽屉各式各样的头绳和发夹。 虽然剪了短发,虽然手残,但她有一颗把头发编的漂漂亮亮的爱美心,路过饰品店总要进去看看,出来的时候绝对不会空手。 姜元妙乖巧坐到椅子上,双手做了个恭敬的“请”的手势:“随便挑随便用。” 祁熠也没客气,拿起桌上的梳子,站到她身后,先给她梳头发。 他人高腿长,站在她身后给她梳头时,需要低着头,并不怎么方便。 姜元妙双手捧着镜子,从镜子里看他,边热情地问:“你要不要搬个椅子坐着?或者我?站着?我?这有教程,你要不要先看看教程?” “不用。” 他拒绝得干脆,另只手搭在她头顶,固定她左右乱动的脑袋:“乖乖坐好,别乱动。” 姜元妙立刻一动不动端正坐好,从捧着的镜子里看他的动作?。 少年的手指从她的发间穿过,细致且灵活地给她扎辫子。 他手指很长,指骨的线条带着利落的力量感,落在她头上的力度却很轻柔。撩起垂落到她脸颊的头发时,指尖偶尔蹭过她颊侧,柔软,微凉。 这感觉陌生又熟悉。 姜元妙不只自己?很久没扎过头发,也已经很久没让别人给她扎过头发。 她小时候每天早上最开心的事,就是抱着镜子乖乖坐到小板凳上,等?妈妈来给自己?编个好看的辫子,漂漂亮亮地去上学。 妈妈的手总是很灵巧,也很温柔,从来不会扯到她的头发弄疼她。 后来,妈妈去世,姜元妙就把扎头发用的小板凳收回柜子里,也不再?留长发。 她收回思绪,调整镜子角度,视线从少年修长的手指,移到他脸上。 祁熠一旦开始做什?么事,就会很专注。 就像此刻,他低垂着眉眼,薄唇微勾,心思完完全全地在给她编的辫子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