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闻一闻橘子的气味,就马上可以令她神清气爽了。 以致于第一世她特别喜欢偶尔翻到的某个歌手一首橘子香水,时不时靠听这首歌提高工作效率。 第二世为了在工作间维持精神状态,她给弄进去了这盆红橘,放在案桌左边一角。 这红橘维持着她被雷劈死之前的状态,已经结果了,一树翠绿的茂盛叶子里头挂着一个个红橘。 刚好自己似乎还有点风寒高热的迹象,吃橘子不仅可以摄入维生素,还能补充水分跟能量,缓解症状。 顾冉慢吞吞将两个馒头给细嚼慢咽干掉了。 虽然难吃,可聊胜于无。 到底如今自己不过是个寻常百姓,得正常吃一日三餐,才能保证身体机能正常运作。 缺衣少食的情况下,可不能浪费。 再摘了一个红橘,慢慢剥开一瓣瓣吃了起来,鲜嫩多汁,味道甘甜,吃完一个觉得不够,又多吃了一个,才总算有活过来的感觉了。 等饱腹感上来后,身体的疼痛再度明显起来。 顾冉看了看红红肿肿的手指,看了看案桌上的橘皮,才要有所动作,听得外头窦婆子带着狐疑的叫声:“秦四奶奶?”马上出了工作间。 “窦阿婆!” 窦婆子才刚刚叫看守打开了牢房,循声找到角落那头的顾冉,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讶:“你怎么……躺那儿去了?” “这边好躺!” “我来收回你那只木碗。” 在青驿,虽然有分男女监牢,但却没有女狱卒,平时暂住在驿站的女囚牢都是由外头的男驿卒看守,反正囚犯也基本上是住一宿,次日出发,所以女囚们被赶进牢房后,吃喝拉撒睡都在里头。 到出发的时候,那解押的官差进来一吆喝,看守的驿卒开了门就离开了,也用不着什么女狱卒,唯独要给女囚们送吃食,就由伙房的窦婆子兼顾了。 “哎,在这。” 顾冉将那盛小米粥的碗双手给窦婆子奉上,“太谢谢窦阿婆您了。” 说着便给窦婆子挤出了个笑容,看窦婆子眼里头的失望,她自然明白什么,也不作声,垂下眼帘,又乖乖躺了回去。 窦婆子看着干干净净的木碗,脸色有点恍惚,心里头难以置信地嘀咕:为什么这人吃了没事?是那些毒药放太久,失去药效了?还是说对虫蛇用的毒药,对人没用? “窦阿婆,我能,请您帮个忙吗?” “什么忙?你这人怎么这么啰嗦?” 顾冉看窦婆子眼看着下毒杀人没奏效,想着能到手的银子飞了,也不掩饰自己的不满,对自己不耐烦起来,依然笑着问:“我,能不能请窦阿婆帮我给娘家寄个信?” 之前她就想过了,既窦婆子对自己起了杀心,她该怎么办? 举报是不可能举报的,她如今身为流放犯,孤身一人被关在女子监牢,能接触的人,也就是这位窦婆子,她完全没有别的门路能告这窦婆子图谋不轨。 再说,便是举报了,这驿站里头的刘大人跟其他驿卒信不信,能不能为她做主还是个问题,就怕举报不成,反而得罪了人,那窦婆子既是驿站里头干多年活计的,总不至于一点儿人脉也没有吧? 要是她倒了霉,自己动不了手,却支使旁人来陷害自己,那自己更遭殃。 所以对于这种难缠的小鬼,一靠拉拢,二靠震慑,只是她如今修为全无,法术皆失,靠什么拉拢或震慑? 顾冉想来想去,能够拿来用的,估计也只是钱银跟原主的身份了。 远宁侯府的名声颇大,拿来吓唬远在京城的这等平民,估计也是有几分震慑力的。 果然,听顾冉提到自己的娘家,窦婆子心里头那口气咽了下去。 刘驿长似乎听过这秦四奶奶娘家是什么侯府的人,来头大得很的,她出事了还好说,能毁尸灭迹,没出事,可别让她看出了啥自己的居心。 所以窦婆子的语气马上缓和下来了:“寄啥信?” “当年秦相爷替他家四郎求娶我的时候,可是说得比唱戏的还好听,说对我情不渝,死不离,可现在他们是怎么做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