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现在这般早就来下订了。 “许三公子,你想?要预定那蒟酱,想?必这酱料前景不错?” 许三淡淡笑了笑,拿起扇子扇了起来:“顾二娘,不瞒你说,是不错,不然?我也?不会早早地就来跟你下订不是?”顾二娘是聪明人,便是自己不说,她估计也?猜测到了,所以许三也?无意隐瞒。 “那既然?卖得不错,是不是我那蒟酱,可以提价了?” “十?两,一坛子。”许三一锤定音,“这一次预定,我可以全款悉数提前交与你,如何?” 那就是一百两。 顾冉正暗喜呢,又听许三道,“你若是能多做几坛,那便更好了。”她马上摇头,装着为难不已:“不是我不想?熬制多一些,实在是材料有限,一年也?就只能采摘到那么一些,只足够做十?坛子。” 能多做也?不能做,多做出?来的那些,可不是扰乱如今的蒟酱市价么? 所以顾冉连连摇头,一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模样?。 “那,我便与你先签契十?坛子,若来年丰产,能多做几坛子的话,价钱另议?” 顾冉点头。 许管事很麻利地将一早写好的契书拿了出?来,顾冉看过,没意见后,跟许三签了契书,而后又接过沉甸甸的一匣子银子,乐滋滋地抱住。 果然?,做蒟酱是明智的选择哇! 都还没做,凭订单就赚了这一百两银子了。 看顾冉一副见钱眼看的模样?,许三也?是好笑:“你这般笑……,若迟些时候按时将那五百斤柑橘运到我手上,那银子更多,你岂不是要笑掉牙齿了?” 顾冉也?不怕许三笑话,又乐呵了一会儿,忽然?想?起许三的商船上的一些伙计估计也?是回过郑州的,李大伯可是郑州府衙的解官,于是问?:“许三郎,你还记得当初解押你的那位主解官吗?” “你是说,李骥?” “李骥?是李解官吗?” “你说的李解官是押送我们从郑州到大茂城的那位主解官的话,李骥便是李解官。” “那,你知道,他,如今被流放到闽州来了吗?” “你见过他?” 顾冉点头。 “在何处?” “就在我们村子。” 许三郎一怔,而后慨叹,“倒是巧了,竟然?跟你流放到同一个村子来了。” “我见着他时,也?是惊讶得不得了。”顾冉也?叹息,“你知道他是犯了何事被发配到这地儿来了?” “当初,解押我们的官差里,有个姓冯的,不知道你还记得否?” “冯多金?”顾冉冲口而出?,“这事跟他有关?” 许三郎点头。 原来,李骥虽则是经常负责押送人犯到流放地的解官,但他为主官,冯多金为副官,却是第一遭。 而冯多金亦屡次走从郑州到大茂城的这条路线押送犯人,均未见出?事,但偏偏押送许三等人这一次却丢了性命,让冯多金的家眷极度不满。 冯家,虽在郑州并无多大实力,奈何冯多金的叔叔,却是郑州知府倚重的得力助手冯通判,那冯多金欺凌流放人犯,却是碍于在郑州府衙不好作妖,但郑州之外,流放途中却可对人犯作威作福,肆意欺辱。 先前与冯多金一道押送犯人的官差有不敢得罪冯通判的,也?有想?藉由讨好冯多金顺势攀附上冯通判的,均对冯多金在路途上的作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冯通判跟前也?巧言令色为其遮掩,也?就越发放纵冯多金目中无人的性子。 谁能料到,这一次,冯多金照常一般押送人犯上路,竟是有去?无回呢? 冯家听说他出?事后,派人到青驿起出?其尸骨回乡,并趁机打?听冯多金出?事时的详情,虽不了了之,但冯家却就此恨上了作为主解官的李骥。 冯通判亦如此。 因为冯多金在府衙里头名声极好,为诸多官吏交口称赞,冯通判亦不追查实情,以为侄儿聪慧能干,是可造之材,日后大有可为,甚至有可能为冯家又一俊才。 为何往常都能顺利完成?押解公务,平安返回郑州的侄儿,偏偏跟李骥走一趟,就出?事了? 冯通判深恨李骥,以为他身为主解官,玩忽职守,看管不力,自然?在府衙多次打?压李骥,就差没断了李骥仕途。 李骥亦知亲疏有别,知晓冯通判因此事对自己或有偏颇,但他自问?问?心无愧,亦未在意。 然?则冯家却不肯轻易放过李骥。 “今年三月份郑州出?了一桩命案,李骥被打?发去?缉拿疑犯,但在归案之前,那疑犯在途中便无辜毙命,而后却有目击者做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