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吾吾道:“我做噩梦了,出来吹风就看到了殿下。” “殿下深夜不睡,是也做噩梦了么?” 看来今晚她和殿下都是被噩梦折磨的可怜人。 谢斐容色依旧冷淡,“孤没做噩梦。” 姜唯洇还当他不好意思承认,安抚他:“别怕,听说梦与现实相反喔。” 谢斐:“……” 许是多聊了两句,姜唯洇也没那么害怕谢斐了,她不由好奇,从前她和殿下究竟是怎么谈情的呢。 如今看着殿下这张寡淡的脸,实在难以想象出来他以前是怎么爱她的。 “殿下能讲一讲从前和我之间的事么?”姜唯洇歪着脑袋看着谢斐,眼中含着迫切的期盼,忽闪忽闪的。 谢斐面目情绪地从她脸上扫过,又看了眼幽深的夜空。 他一时分不清,是她的眼睛更亮还是今晚的繁星点点更亮。 “都过去了,再提及也没意义。” “……冷血。”姜唯洇小声嘟囔。 “孤没记错的话,今早还从魔爪下救过你。”谢斐不悦地乜她一眼,这人的记忆莫不是维持不了一下午? 白天还那般一脸崇拜地看着他,夜里便敢骂冷血了。 “对哦,谢谢殿下……”她突然想起这件事,看来殿下也不算冷血,想必她和他的那段旧情实在是太伤他的心了,他才不愿回想。 那她还是不强人所难了。 谢斐嗯了声。 虽然这声谢迟了,但还算有点良心。 “你该下去了。” 夜风吹起她身上那股香气,谢斐有些不适应身旁总有女儿香。 “啊?”怎么又赶她呢?方才不是还好好的么? “我不想下去,回去也睡不着,又做噩梦,我害怕。” 想起方才的噩梦,她便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怎么会有那么多杀手想要取她的性命?难道她从前真的作恶多端? 谢斐往边上一挪,“不准撒娇。” “我没……”姜唯洇也挪过去,想靠着他,担心摔了。 现在谢斐在她眼里就是根救命稻草。 谢斐眉心蹙得更紧,怎就这么黏人?赶都赶不走。 “再不走孤就把你丢下去了。” “……挪了。”姜唯洇在摔下去和被他丢下去之间选择,还是乖巧地坐远了些。 谢斐坐着吹了许久的冷风,等到天快亮时才起身,欲要飞跃而下时,右脚被一块温软的物体拦住。 他竟是忘了,这个小年糕也在屋顶坐了一晚。 而她竟是睡着了,还睡得很香,红唇轻轻地抿动。 “起来。”谢斐轻轻踢了踢她的小腿。 姜唯洇嘟囔一声,打算翻身换个位置睡,奈何此处是屋顶,她趴着瓦片睡本就不稳。 翻身一滚直接落在了谢斐腿边。 温温软软的躯体又缠了上来。 谢斐面不改色地将她提起,单臂夹在腰侧,直接带了下去。 姜唯洇挨到床榻后,几乎是本能地撒开了她方才紧紧缠着的腰身,将那舒适的小枕抱入怀中。 谢斐脸色有片刻的凝滞。 不需要他了,放的速度倒是快了? 他今日的心情也因这个不长眼的小年糕惹得大清早就心烦,将她身上的长袍扒下来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水彤大清早端着热水盆要进来伺候,看到太子衣衫不整地从姜唯洇的屋子里出来,吓得她赶紧躲在了转角处。 她放下铜盆,悄悄偷看,一双眼清晰地看到太子神色慵懒地在姜唯洇的房门口穿衣裳—— !!! 天呐,不得了了! 谢斐阔步离去,每行动一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怎么身上这件衣裳,全都是小年糕身上的香味。 作者有话说: 太子:#好在只是旧情,应当算不得问题。#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