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拿玹翎司换一个孟乐安,看来孟丞相的确很看重这个儿子。 谢斐从容道:“令弟就在隔壁,孟大人随意。” 好在太子是个干脆利落的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懒得再周璇了。 只是今日,不知是不是孟时景的错觉,太子好似急着赶他走似的? 孟时景把人捞出来后,也没再多留,说了几句恭维的话便起身离开了。 梅良心听着隔壁传来的动静,笑着夸赞道:“殿下只稍微一出手,就拿捏的孟丞相不得不低头了,殿下果真是足智多谋!” 谢斐不耐烦听这种话,从小听到大耳朵都要长茧了。 他挪了挪腿,忽地感觉右边的小腿沉甸甸的,蹙眉垂眸,便见到那堆在他足边的鹅黄裙摆。 梅良心瞅着太子一直看着桌底,好奇问:“殿下怎么了?” 他上前去把桌布掀开,只见桌底下赫然蹲着一个娇小的姑娘。 “天哪——这,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此时姜唯洇抱着谢斐的小腿,睡得小脸泛红,似红唇还在抿动,不知是做了什么好吃的美梦。 浓长的眼睫微微翘起,粉嘟嘟的脸颊还贴在谢斐腿边,活把太子的小腿当抱枕一般。 谢斐俊美的神色有丝丝的破裂。 又睡着了。 ** 姜唯洇醒来时,天色已经彻底暗沉了。 她揉了揉腰,总觉得这一觉睡得很是不安稳,床铺也是硬邦邦的。 等她彻底清醒后,这才发现自己竟是在一辆华丽且空间宽敞的马车内,而她觉得腰很酸也不是错觉。 因为她此刻就睡在马车的地板上…… 如今正是夏日,睡地板上冷是不冷,可她硌得慌啊。 此时车门推开,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容,梅良心见姜唯洇醒了,笑道:“姑娘总算醒了,再不醒的话,属下都不知该拿姑娘怎么办了。” “梅护卫?”姜唯洇蹙着细眉问:“这是哪儿?” 梅良心让她先下车,随后说道:“这里是东宫,姑娘方才是在太子殿下的马车上。” 从宝文楼出来之前,姜唯洇怎么都喊不醒,死死缠着太子的小腿,好好的人也不能直接丢在那厢房不管,还是梅良心想办法把她从太子身上扯了下来,再带到了马车上。 太子平日还是住在东宫,那鸣雀园几乎很少去,从宝文楼出来后便直接返回了皇宫。 进了东宫后,太子就走了,完全忘了马车上还有个睡着香喷喷的姜唯洇。 还是梅良心记得返了回来。 姜唯洇听完这过程,感动得眼眸水汪汪道:“梅良心,还是你有良心!” 不然她险些被太子忘在马车上,要睡一晚上的冰冷地板了。 她想,究竟是谁给他取了这么那啥的名字? 梅良心嘿嘿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后脑,许是这个问题被问了许多遍,他都已经习惯了。“我的名字是殿下亲自取的呢。” 这对他们来说,可是一种荣誉的象征。 姜唯洇瘪了瘪嘴,她实在难以想象,那样严肃冰冷的太子,竟会给自己的贴身侍从起这么随意的名字呢。 梅良心带着姜唯洇进了东宫,有太子的人带领,一路上也没人阻拦。 只是悄悄打量姜唯洇的人却有不少,尤其是东宫的宫女。 梅良心解释道:“姑娘别害怕,她们大多都是好奇又惊奇。” “为何呀?” 梅良心斟酌着要不要讲那么多,若是说了太多太子的事,莫又要被殿下嫌他大嘴巴了。 “现在天色暗了,宫门已关,你先在东宫住一晚。” 梅良心领着姜唯洇去见太子,行至太子居住的清月殿时便道:“就送到这儿了,姑娘进去吧。” 他退出去后,姜唯洇站在门前,便看到两名宫女托着空的托盘退了出去,那两名宫女在见到她时,面露诧异。 但许是东宫的宫女较比鸣雀园更加训练有素,二人默不吭声,恭敬地退了出去。 寝殿内,谢斐正坐在书案后处理公务。 他头也未抬,轻轻启唇:“过来。” 姜唯洇:“……” 明明都把她忘在了马车上,怎么还能这样面不改色地喊她过去? 心中腹诽两下,她还是老老实实过去了。 等她再要靠近时,谢斐忽地喊,“停。” 他从桌面上取出一张纸,问:“你对上面这个名字的人,可还有印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