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唯洇小声数落:“殿下这是趁人之危。” 说罢,眼神还朝他阴阳怪气地瞅了一眼, 含着弱弱地埋怨。 谢斐:“……” 这小笨蛋, 这时候倒是脑子清醒了。 “你说的很有道理, 孤也不会做个趁人之危的小人。”谢斐垂眸扫了眼她粉润的脸颊, 随后飞快地移开眼。 他翻身起来,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的衣袍,慢声道:“从明日起,你就自己住,离孤远点。” “也不准再亲孤了。” 这小年糕色胆包天的性子,是该好好整治一番,若是再这般仍由她胡闹下去,恐会引起难以挽回的局面。 闻言,姜唯洇蹭地坐起身,一头乌发凌乱地披散下来。 她挪向谢斐的身旁贴着,委屈巴巴道:“不行,只有这点不可以!若是我不跟着殿下,再有人刺杀我该怎么办呀……” “殿下,再通融通融嘛。” 她垂着毛茸茸的脑袋,一点一点地轻轻撞向谢斐的腰侧,嘴巴还在小声的嗫嚅说些让人听不清的话,像只想要求收留、求庇护的小动物。 谢斐斜眼睨她,从他的视角能清晰地看到她难过到单薄的肩膀都垮了,微卷的长发还有几缕十分调皮地勾在他的腰间。 隔着单薄的布料,有点痒。 她总是有办法让他心软,让他一次又一次地打破底线。 谢斐缓缓舒出一口气。 他渐渐气地笑了,反过来捏起她的下颌,警告道:“姜唯洇,你就使劲缠着孤,若是哪天你胆敢擅自逃离,孤就把你抓了绑起来。” 姜唯洇被迫仰着面颊,感觉下巴有点点疼。 殿下今天好凶哦,但是这个凶她又感觉的出来只是吓唬她而已,她笑弯了眼睛道:“殿下,这是我失忆后,你第一次喊我的名字。” “不过我更喜欢殿下唤我洇洇。” 谢斐神色微怔,对上她的弯弯笑眼,心不可控制的一颤。 姜唯洇没察觉出他的异常,还深陷在殿下叫了她名字的喜悦之中,手心兴奋地搭上他的手背,整个人都没知觉的越贴越近了。 “殿下唤我洇洇就好,不必那么见外啦。” 谢斐微眯双眸,眼神错乱一扫,面前的少女身着的单薄中衣因为刚睡醒本就有些松散,她稍微前倾靠近,便感觉那起伏之物在颤颤巍巍地抖动。 雪白的锁骨下,隐约露出了一抹碧色心衣,将那鼓囊囊包裹了一团。 他喉结不动声色地滚动,片刻后,才将目光移开。 姜唯洇还在叽叽喳喳地说话,而他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那紧闭的双唇,抿地越来越紧。 姜唯洇又贴近一些,“殿下怎么不理我?” 殿下的脖子怎么还出汗了,今天很热么? 姜唯洇疑惑了下,最近入秋了,好像也没有很热吧?但殿下现在出汗了,为彰显她的体贴,姜唯洇还是伸出衣袖给谢斐擦了擦。 她袖中的香气缠了上来,谢斐觉得快要疯了。 这个笨蛋,总是该懂的地方不懂,其他方面又反应的又比谁还要快。 她究竟是不是故意的? 他感到小腹有股暗火在微微燃起,而姜唯洇不仅不将那暗火浇灭,还过分地又添了一把柴火,让它烧得愈发猛烈。 那手腕隔着布料擦上他的脖颈后,谢斐神色骤变,将她推开。 下一瞬,姜唯洇被推倒在榻上,使她本就衣衫不整的样子更加引人遐想。 他幽幽地看了两眼,最后闭了闭眼,扯过一旁的软被将她整个人覆盖住。 被褥内传来姜唯洇稀里糊涂地呼救声。 “殿下?” “好暗,我看不见了殿下!” 她挣扎着从那一团乱的被褥内钻出来,被憋的满脸通红,等她出来时才发现,帐篷内就剩她一人了。 咦,殿下人呢?怎么好端端就走了。 ** 夜里驻扎营地举办了篝火晚宴,姜唯洇留在太子的身边,不得已又换上了那身太监服。 不过这回她倒没先前那般排斥了,毕竟在小命和一时胸被勒平之间,她还是聪明地选择了小命。 姜唯洇跟着谢斐刚进入席间,就听到谢温在跟一旁的朝臣炫耀自己今日狩的猎物。 姜唯洇竖着耳朵听了一阵,惊讶到连连张大嘴巴,自言自语地夸赞道:“好厉害啊。” 谢斐瞥她一眼,“这就厉害了?没见过世面。” 姜唯洇一噎,回想了下,点头道:“让殿下说中了,我还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