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聊起这些便没完没了,丝毫没察觉到有人靠近。 沈云绣跟着母亲进宫来看皇后娘娘,正路过此处打算去坤宁宫,老远便听到那几个宫女在聊太子。 她当即便警铃大响竖起耳朵听了一阵,等听到方才太子殿下和一个姑娘亲密相贴的时候,心里猛然一沉。 “母亲,我能去东宫一趟吗?” 沈云绣急得坐不住了,想要确认那些宫女说的话究竟是不是真的。 静贞郡主神色冷静道:“绣儿,母亲教你的都忘了?凡事急不得,是你的就该是你的,跑不掉的。” 沈云绣咬了咬唇,心里有些难受,母亲方才分明也听到了那些话,为何半点都不为她担心。 若是太子妃真该是她的位置,为何迟迟不见殿下与她订婚?就连平日看到她时,也从不会主动与她多说一句话,这像是会把太子妃之位留给她的样子吗? ** 回了东宫后,直到入夜了,姜唯洇还不厌其烦追着谢斐问她从前的事。 她已经从他们当初相识、相爱、断情、这三个阶段猜测了无数个版本的故事。 “我与殿下是在淮州相识,听闻殿下当初去淮州是有微服私访的公务,那定然那时不是以太子的身份与我认识的。嗯,我长得不错但家庭背景想必极其困难,某日夜里殿下出来夜游,意外撞见在街道卖花挣钱的我,于是对坚韧向上的我一见倾心,殿下再隐藏身份追求我,于是我与殿下才在淮州展开了一段无忧无虑的情爱时光。” “但一切的快乐极其短暂,殿下的身份无法久留淮州,于是便想把我带来长安,我那时不知殿下的真实身份,不愿舍弃一切与殿下离开。正要离开淮州的当夜,殿下又意外发现了我的真面目,这才对我大失所望彻底断了与我之间的情意。” “殿下离开后,我心知自己的错误,开始天天以泪洗面打算开始好好做人,半年后,又实在抵不住内心对殿下的爱意,便大胆从淮州一路追到了长安,结果在找到殿下的前一天,我却因为摔伤了脑袋失忆了。” 兽形的小香炉炉顶溢出淡薄的熏香,姜唯洇趴在书案前盯着谢斐精致的面容,问道:“殿下,事实是不是如我猜测的这般?” 谢斐执笔的手缓缓收紧,定神看她,“你就这么在意失忆前的事?” 姜唯洇点点头。 谢斐心绪愈发沉重,愈发心烦。 “殿下是不开心了?” “没有。” 姜唯洇陈述道:“殿下是不开心了。” 谢斐:“没有。” 屋内诡异地安静了一阵子。 姜唯洇愁苦的面容渐渐的浮现愧疚,她竟是得意忘形到给忘了,失忆之前的她定是做了什么让殿下无法原谅的坏事,殿下好不容易不计较她失忆之前的事了,她竟还自己翻出了旧账。 难怪殿下要不高兴了。 她重重叹了一口气,心想,她还是很能理解殿下的,被人这样欺骗能不生气么? 若是有人也欺骗她,她定是再也不要理那个人了。 谢斐慢条斯理地翻阅卷宗,听桌案前响起她的叹声,抬起眸看她。 对上谢斐的眼神,姜唯洇心虚地摇了摇头,连忙站起来保证道:“殿下,我再也不会问你和我从前的事了。” 谢斐蹙眉。 姜唯洇轻咳一声:“人总是要往前看嘛,总计较着以前的事算什么呢?” 谢斐指尖轻轻敲打桌案,意味深长道:“你说的很有道理。” 最好她恢复记忆后也能有这样的想法。 “过来。” 姜唯洇:“嗯?我不就在殿下面前吗?” 谢斐伸手捏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脸拉进,指腹用力地擦了下她面颊上的墨汁,“孤的书案想必也不用宫人擦干净了,用你的脸足够。” 她刚趴他桌上讲故事,光用脸擦桌了。 姜唯洇脸颊微红,羞涩地一笑。 谢斐捏着她下颌的手,不知觉挪到她的耳垂处,冰冰凉凉软绵绵的触感,让他不禁爱不释手。 谢斐紧抿唇角,没忍住轻轻揉捏了几下。 姜唯洇低吟一声,眼睫轻颤,眼尾含着湿润看他。 这声不同以往,似更娇媚,带着酥意。 好似是她的敏.感处,意识到这点,谢斐感觉小腹一团火热又无形中燃起,他哑声道:“今日还没亲。” 姜唯洇吓了一跳,忍着羞耻心嗔他一眼,心道,还说自己不是大色魔,我看就是亲亲大色魔。 在谢斐的凝视下,姜唯洇只好顶着红彤彤的脸贴过去,本打算只是蜻蜓点水,奈何刚触碰上他的唇瓣,谢斐便不可收拾地加深了含弄。 姜唯洇呜咽了声,在心里无比想念殿下从前不回应她的时候了。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