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楚暮的外祖母,那一年,我正好也在扬州居住,与洇洇一起长大的。” 经过提醒,姜重阶这才想起来这回事,方才警惕性的神情也褪去,笑道:“贤侄怎么在门口站着,来,快进来说话。” “好嘞!” 姜重阶扫了眼姜唯洇,见她懵懵的还反应慢一拍站在原地,但除此之外并没有受伤和异常,这才放心,小声道:“先进来,爹爹有话晚点问你。” 宅院门前空荡荡的,院门紧闭。 梅良心见谢斐持久没有说话,提醒道:“殿下,姜姑娘进去了。” 谢斐仍旧沉默。 梅良心总觉得太子有些不对劲,车厢内的氛围也很怪,为了缓和气氛,他呵呵笑道:“方才还挺像一家人的,没想到姜姑娘的父亲竟是这般的和蔼。” 话音才落,车厢内又像是结了冰碴子般。 梅良心脸色大变,才知自己说漏嘴,竟是不知觉说出了心中的想法,他匆忙找补:“殿下,您放心,有小梅跟在姜姑娘身旁伺候着,定不会让程小公子有机可乘的!” 谢斐眸无波澜望着空荡荡的院前,薄唇微启:“回宫。” ** 直到晌午过后,程楚暮才离去,姜唯洇送他出门,转身回屋便见到姜重阶站在房檐下意味深长盯着她。 “爹,我怎么了吗?” 姜重阶问:“你与这程将军家的小公子关系有这般相熟?过去十年了他竟还记挂着你。” 姜唯洇不觉有什么,笑道:“我也记得他呀,他可是我的第一个好朋友呢。” “朋友。”姜重阶以一种过来人的语气,道:“他最好真的只拿你当朋友。” 姜唯洇没听懂,道:“爹爹这话说的,好像我没有把他当朋友一样。” 姜重阶摇了摇头,“罢了。” 姜唯洇回了自己房间,梅烦恼跟在她身后,故作不经意地试探。 因为半个时辰前,姜姑娘和程楚暮可是在树底下坐着聊了许久,就连她都无法靠近,所以根本不知道这二人究竟在说什么。 但她隐约能感觉到,程楚暮离开时心情挺好的。 梅烦恼心里慌得不行,就担心姑娘太过单纯,竟是把幼时戏言也当真。 若是姑娘真的要履行幼时的承诺,那太子殿下怎么办…… 梅烦恼问:“和程公子的事,姑娘是如何想的呢?” 姜唯洇没告诉小梅谈话内容,只说了句:“我如何想的,时间自然会给答案。” 房门关上后,梅烦恼站在屋檐下,面露愁苦。 她要怎么回禀殿下?姑娘说的话,她听也听不懂,什么叫时间会给答案。 ** 夜里孟时景回家时,一家人用晚饭时间,他面色严肃地问道:“洇洇昨晚去哪儿了,为何彻夜未归?” 这个问题,姜重阶已经问过了,姜唯洇给的说法时昨晚入宫赴宴下了大暴雨不好出宫,公主留她在寝殿住了一晚。 姜重阶也没多想,但同样的答案说给孟时景听时,他并未相信。 昨日的暴雨钦天监几日前便卜出来了,是以当晚谢柔的生辰宴很早便已经散了,若是在宴会散了后出宫定是还来得及赶回,但等他回到席间打算接姜唯洇回去时,早已不见她的踪影。 孟时景是谨慎性子,特地询问过谢柔身边的宫人,都说未曾见到姜唯洇。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