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沐钰儿立刻警觉,眼珠子一转,立刻别着手去戳唐不言的后腰。 唐不言嘴角微微抿起,无奈说道:“我真的不知。” 这次,他是低头看着沐钰儿说道,顺便伸手把她的爪子抓开。 沐钰儿细眉紧皱,质疑道:“那他看你做什么?” 唐不言抬眸去看苏怀:“你为何看我?” 苏怀被这个剧情走向吓蒙了一会儿,好一会儿才磕磕巴巴说道:“这事,这是涉及殿下,这位……” 这次他的目光看向沐钰儿。 沐钰儿不服输地看着他,随后靠近唐不言,伸手去抓着他的袖子,用力扯了扯,警惕说道:“这案子我办的,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唐不言颔首,顺从说道:“没有她不能听的。” 苏怀眉心紧皱:“你,可这些真的和殿下有关,若是出事……” “某自一力承担。”唐不言淡淡断了他的话,“说吧。” 苏怀哑然。 沐钰儿这才松了一口气。 唐不言垂眸看着她的手。 沐钰儿立马松开,甚至殷勤地哈了一口气在手心,贴在有些褶皱的衣服上小心给他缕缕平。 唐不言拨开她的手,神色不辨喜怒:“好好查案。” 沐钰儿也只是做做样子,立马收回手:“好嘞,那你说吧。” 她目光炯炯地看向苏怀。 苏怀舔了舔干涸的唇角,目光在屋内众人身上一个个扫过去,最后落在一处虚空的地方,沙哑开口。 “鲁寂,鲁寂是个叛徒。” 沐钰儿写字的笔一顿。 王新民沉默地叹了一口气:“背主之人,丧尽天良。” 唐不言蹙眉:“为何这样说?” “他一直负责南下的生意,这些生意不能放在台面上,唯恐被人抓住把柄,他每次都是微服出去的,或者借着他夫人的名义。”苏怀声音逐渐平静下来,“此事少卿知道吗?” 唐不言摇头。 “我也不知。”苏怀惨笑着,“如今东宫知道这事的,除了鲁寂本人和太子殿下,大概只有我了。” “你是如何得知的?”沐钰儿不解问道。 “你知道他南下做什么生意吗?”苏怀惨笑一声,不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了一个不相干的事情。 沐钰儿蹙眉,心中突然升起不祥的预感。 “草药生意。”苏怀似笑非笑,“南下做草药的二道贩子。” 沐钰儿嘶了一声。 “本就是如此也不算大事,可,可他偏偏和倭寇有勾结,逼得洛阳如今这种困境。”他的声音倏地变轻,神色迷离,“洛阳如今草药高涨,当真是拜他所赐。” 沐钰儿手中的笔直接在纸上脱出一条长长的线,惊诧抬头,就连一直沉默的唐不言也变了脸色。 “这件事情一旦事发。”苏怀抹了一把脸,“世人会怪谁,鲁寂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令史,所有人都会责怪殿下。” 王新民跌坐在椅子上,面容愁苦:“不然我们也不会坐下这样的事情,原本以为是杀.人了,可第二次又见那屋子空荡荡的,我们甚至心中清醒,可之后鲁寂便又失踪了,我们便一直惴惴不安。” “你们可有证据?”沐钰儿严肃问道。 苏怀摇头:“我就是苦于没有证据,这才一直不能禀告殿下,但我在三月初亲眼看到他和一个日本浪人说话。” 沐钰儿心中微动,抬头问道:“那个浪人你见过模样吗?” 苏怀摇头:“那人带着面纱,很神秘的样子。” 沐钰儿眨了眨眼,随后在纸上画了一个缩小的人:“是这样吗?” 唐不言看过来。 只见一个穿灰衣服,戴黑斗笠,手持长宽刀男人模样奇怪但又意外生动地跃然纸上。 “此人是否消瘦枯白,声音沙哑。”沐钰儿补充道。 苏怀眼睛一亮:“正是,那人的嗓子不知是不是坏了,就像在砂石上滚过一样,女郎也认识?” 沐钰儿慢吞吞收回本子,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何止认识,还有点仇呢?” 自己升官发财的梦想折戟沉沙,此人功不可没啊。 “你说鲁寂和这人说话,都说了什么话?”唐不言问。 “只说账本该上交了,说他给的钱越来越少了。”苏怀蹙眉,“那个灰衣人会武功,我刚靠近,听了这一句,他便发现我了,那个人本打算杀我,被鲁寂拦下了,后来幸好有卫队经过,我便假装摔倒,让卫队把我带走。” “卫队?”沐钰儿惊讶,“是在宫内。”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