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奈何被寄予厚望的大哥哥碌碌无为,一直考不上科举,如今三十岁了还未有一官半职,三哥哥也是现在还在考学,瞧着也无希望。 他行四,阿耶性格软弱,一生爱好风花雪月,不理后宅,他在十四岁之前一直不敢太过出头,只当一个合格的纨绔子弟,只是后来发生一些事情,不得不奋起读书,闭关一年,幸好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挂尾巴中了。 弘农主家那边立刻有了动作,很快就把他塞入刑部,自此也算在家中有了一定地位。 这些都不会秘密,唐不言虽不在洛阳多年,但肯定也算有所了解。 “说起来,少卿读书的时候和谁一起逛街的啊。”沐钰儿又问。 “和两位同窗。”唐不言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来,“他和我当年同一场科举,第十二名,如今已经在礼部任职,还有一位靠祖上荫蔽如今在京兆府。” 沐钰儿惊讶:“好厉害啊,那不是和少卿差不多大,也是谁家郎君吗?” “礼部那位本是一家农户独子,比我大三岁,当年考学国子监时,因为成绩太好,被几位博士联名送进国子学。” 沐钰儿惊叹:“好生厉害。” “确实,明兄性格温和,学问极好,称得上是心澄体明,玲珑剔透之人。”唐不言难得如此夸人。 “在礼部啊。”沐钰儿摸了摸下巴,“那不是过几天就能见面了。” 唐不言颔首:“陛下明日上山,我明日便要伴驾相国寺。” 沐钰儿笑说道:“和好友会面,当真是天下最开心的事情。” 唐不言跟着笑了起来。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沐钰儿话题转得快,之前还在问唐不言读书时的事情,后来又开始问他放任外地的事情,最后又问起他的喜好来,手中的小猫儿花灯颤颤巍巍地晃着。 “咦,这不是高足正吗!”沐钰儿走到买金玉首饰的街面上,一眼就看到不远处正在买糖人的人,惊讶说道。 高足正脸上有一道疤,伤口还未愈合,所以带了布巾,只是沐钰儿眼神好,还是一眼就看穿他的伪装。 “他,他没事吧?”沐钰儿站在原地,问着唐不言,“怎么瘦了这么多啊。” 若是说一开始见高足正还是一个阳光秀气的年轻人,可现在他穿着那件衣服,空荡荡挂在身上,肩膀几乎要支棱出衣服,露出的手腕完全不见肉,整个人跟一个瘦麻杆一样。 唐不言摇头:“昨日陛下召见他,两人是秘密说话,我们也不知说了什么。” “所以他现在是没事了。”沐钰儿松了一口气。 “应该吧,陛下……”唐不言话锋一顿,淡淡说道,“到底不会为难一个小辈。” “高足正给足了诚意,她更不会如此赶尽杀绝。” 沐钰儿点头,突然问道:“若是高足正想要恢复自己的身份……” 唐不言盯着头顶一排排彩色的灯笼,脸色冷淡,声音平静,就像一簇冷沁沁的雪:“那他就活不了。” 沐钰儿叹气:“皇权富贵,当真是迷人眼,幸好,高足正没有迷失自己。” 唐不言侧首去看沐钰儿,意味深长说道:“他是个聪明人,现在这个选择,不仅能保全自己的姓名,也算为他阿耶,死去的梁王求来一个身后谥号。” 沐钰儿一惊。 “陛下今日早上下诏追封燕王,追赠太尉、扬州大都督,陪葬于乾陵。” 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