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空口中的曲二,邢州刺史曲准家的二郎,曲芳洲。 陆凌空盯着马车,摸着下巴,忽然摩拳擦掌起?来:“要?不要?跟曲二也说一声?听说他们关系不好,到时候狗咬狗,咬起?来咬起?来!” 陆凌空说得正起?劲,车夫扬鞭,马车前?进,带着曲二驶出了她们的视线。 不多时,昭昧便见到了这辆马车。 正如?江流水推测的那?样,在陆凌空扑来的瞬间,她来不及多想,直接跃起?,双手勾住墙头翻了进去?。 落地后才想起?来,私闯民宅好像要?挨板子。 这一路治安混乱,她我行我素习惯了,到了邢州城也没有改的意思,只掠过这么个?念头就抛在脑后,听墙外的动静。 陆凌空找不见人,和江流水交流几句,声音渐渐远去?。解除危机了,她才顾上瞟一眼院子里的情况,刚扭头,就见到几个?白色的人影,高?矮不一,个?个?白得发光,只有眼睛黑漆漆的,全死死盯着她。 昭昧不禁后退一步,顶在墙上。 “扑哧。”当?中高?高?的那?个?笑出声来,肩膀抖着,白得发光的衣服也簌簌地动,整个?人都活过来,也没那?么可怕了。她开口,声音带笑:“别跑了。敢闯进来,还怕我们吃了你吗?” 昭昧觉得也是,道:“那?就走吧。” 说着,她在前?方带路,往屋里走,进去?发现这是家病坊。 这个?时辰已经没有病人,但医者仍在忙碌,柜台后有人清点药品,嘴里喃喃不停,手上做着记录,眼神从昭昧身上飘过,却像没见到她似的。 还有几名医者从前?堂退下来,一边走一边说,当?中一人不经意间抬眼,便停下脚步,盯着昭昧直皱眉。 旁边的人问:“这人是哪儿来的?” 昭昧身后有人答:“刚翻墙闯进来的。” 问的人打量昭昧,奇怪:“闯进来做什么?看病么?” “不是。”昭昧说:“我来借个?方便。” 当?中那?人忽然道:“你最近脾胃虚弱,的确不方便。” 昭昧抿了抿唇,吐出一句:“关你屁事。” 旁人惊讶:“你怎么这么说话?” 当?中那?人不以?为意,道:“给?我看看脉象。” “娘子……”有人说:“她可是个?小贼。” “病坊有什么可偷的?”娘子道:“病坊里只有药,如?果是为了偷药,那?不如?让我诊治后再开方子,总比自己乱抓好些。” 那?人又说:“可她刚刚还出言不逊……” 话音未落,昭昧已经把手递过去?,娘子再自然不过地接过手腕,手指轻按。 昭昧坐在旁边,眼睛闲不住地四下打量,问:“你们把病坊开在倡肆旁边?” 有人呛声道:“倡肆又如?何?谁还不能来看病了?” 昭昧不懂她怎么反应如?此强烈,不搭理她,又问旁人:“难道生意会更?好吗?” 这问题似在意料之外,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 娘子适时开口:“我姓赵。你叫什么名字?” 昭昧答:“我姓武。” 赵娘子反应过来:“我名唤称玄。” 昭昧满意了,这才说:“我名唤昭昧。” 赵称玄问:“哪个?‘昭’?” 昭昧随口道:“昭者,明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