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睚抬手摸了摸阮芯的头发,没回答。 知县几人被晾在一旁,看着二人秀恩爱,很是不自在。 “督军大人,就不打扰您用餐了,我们这就走了。”知县几人行了礼想要离开。 谢睚冷冰冰地嗯了声,拉起阮芯的手腕上了二楼。 知县愣了一下,随即咬了咬后槽牙,面色不悦地转身出了店门。 沈长河在店外目送知县和县丞二人离开,随后转身厉色问道:“俊儿,说说吧,你刚刚那是怎么回事?” 沈长河这人城府极深,很会察言观色,在外人看来总是一副沉稳大气的样子。 他不好女色,只贪恋权财,这么多年和沈夫人也算是里应外合,圈了不少钱。 刚刚他就看出自己儿子认识阮芯,那么厅中必定有他认识的人,这个人能让自己的儿子那么惊恐,想必没有那么简单。 沈千俊还没从看到江素的惊恐中恢复,又看到阮芯和军中的督军大人举止亲密,不由得联想到那晚救阮芯出去的,会不会就是这个督军大人,还有地窖中的十几个姑娘,是不是也是被着督军大人救走的。 一堆猜测在沈千俊脑子里形成一团乱麻,他想不通也不敢想。 抓过阮芯的事父亲一概不知,他们一家子被困那两日,沈长河也只当是地窖中那些姑娘的家人干的,放了自己又是忌惮沈家的权势。这已经过去将近十日,也没再有什么风声,沈长河也就逐渐放下心来。 今日沈千俊这么反差,让沈长河放下的心又起涟漪。 “你到底怎么了?平日里那股子跋扈劲呢?”沈长河面露不悦。 沈千俊对这个父亲还是打心底畏惧的,刚刚沈长河和自己说话口气稍微严厉了些,他便更不敢说了。 “俊儿?”沈长河又问。 沈千俊咬了咬略显干裂的下唇,小声说道:“我在里面看到了地窖中放走的江素,爹,她在这里,阮老板又认识督军大人,你说咱们家会不会…会不会…”沈千俊不敢再说,他偷偷抬眼看沈长河,只见沈长河的表情越来越不好,他瞪了沈千俊一眼,甩袖上了马车。 这一切被在二楼的阮芯谢睚看在眼里,虽说听不清二人说了些什么,但是看到沈千俊和沈长河的表情就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他们怕是要吃不香睡不好了。 见人已走远,阮芯收回目光看向谢睚,“小姑娘人呢?” 谢睚揽着阮芯的肩膀坐在雅间的软榻上说道:“人已经接到将军府,不是很好,我命人去请军中随军的军医了,忙完带你去看。” 阮芯担心孩子出事,着急地问到:“怎么不好了?她才两岁怎么个不好法?” 她实在想不到,需要请大夫治,这是有多不好。 “他们说找到这姑娘的时候,她被小娘塞到了鸡窝里,不知道多久没吃东西了,身子瘦得皮包骨,而且全身都有被打的痕迹,被救之时已经有些神志不清。” 阮芯张了张嘴,没再说话了,小姑娘的遭遇实在让人痛心。 郭老板在楼下算好账,走到楼梯口往上瞧,也不知二人在上面干啥,这会儿楼上悄无声息,他犹豫半天,还是小声喊了一句:“阮老板,中午的账算好了,您要不要来过目?” 停顿片刻,郭老板没有听到阮芯答应,默默地退回了柜台,方才二人亲密的模样还印在脑子里,他可不敢坏了督军大人的好事。 谁知他刚刚退了两步,便见阮芯缓缓走下了楼,身后跟着谢睚。两人面上都看不出丝毫小情侣温存之后的甜蜜,而是一脸忧色。 郭老板也不敢问,他小心翼翼把手中的账本递过去,“阮老板,今儿个中午一共收了七两三钱,您看看!” 说到收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