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梦因已经凑近他的唇边:“不想听但是。” 她的手指牵引着他的大手停在黑色的绸缎面料上,那之下是勃然跳动的心房。 昏暗的灯光隐去了许多干扰分子,故而陈时序瞳孔里倒映着的她格外清晰,所有细微的波动都在他的眼底聚焦,分毫不漏。 梁梦因化了浓妆,深色的眼影,正红色的双唇,在配上她身上那件不太婉约的黑裙,像暗夜里蛊人的精灵,毫不收敛的魅色。 “我穿内衣了。”她贴近他的耳边说。 一片暗云聚在他的眸底。 “上次的极品战袍。” 手掌猛地一缩。 梁梦因软软躺进他的怀里。 夹在中间的陈璇蔚视线都不知要往哪里放,左面右面都是同样的精彩。当然,如果刚刚的交杯酒没有被她的堂哥打断,或许她也会拥有同样的精彩。 “我辞职了。今天就是交接工作的最后一天。”周游弋的声音很是冷静,但他说的话却像平地一声惊雷,炸翻了所有表面的平和。 “你知道在说什么吗?”仿佛意料之中,但又在意料之外,有时候明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是一个可以每天回家的丈夫,还是一个可以实现自己理想抱负意气风发的男人。 “没有放弃我的理想,内部转岗,担任同期教导员。”周游弋扶起还在懵怔中的明澜,“这次可以回家了吗?” “周游弋!”明澜紧紧抓住他的袖口。 “我知道。”周游弋很清楚她的顾虑,“我只是在生死一刹那,懂得了什么对我更重要。” 人生本来不就是一个排序的问题吗?既然已经清楚最重要的是什么,那么其他的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看过了明澜和周游弋的闹剧,酒意上头,梁梦因视线已经有些迷离。 陈璇蔚在她的堂哥面前不敢造次,坐得端端正正:“那我们还玩吗?” 问的是陈时序,这两个人坐在这里,谁当家做主,几乎一目了然。 陈时序低眸,点了点怀里女人精巧的鼻尖,薄唇微微勾起,面上却毫无笑痕:“玩够了吗?” “该回家了,陈太太。”勾过她的腰畔,陈时序沉声说。 朦胧的水光流转在清润的眸间,短暂的清明过后,是迷乱的茫然,不一小心真心话也说了出来。 “哥哥,我好像真的还没玩够。” 冷隽的面容无波无澜,但握紧纤细手腕的力道,却暴露了些什么。 “那回家,跟我玩。” 夜灯昏暗,一点暗光投下细碎的两道影子。微风拂过,晃得很乱。 陈时序亲得很很急,梁梦因下意识松了唇,侵入的舌尖纠缠着醺然的酒意,迷迷糊糊中,她已经主动贴紧他每一次深吻。 吐在耳畔的热息滚烫,那点温度贴着薄薄的皮肤在身体里跳跃。额发间被那灼热炙出了点点细汗。 她像荒漠中徒步行走的旅人,贪恋那止渴的水源。 勾缠得更紧。 光影交替间,修长的指节扣住她纤瘦的下颚。 她不由顺着那力道侧过脸,那张模糊的面孔渐渐清晰。 “宝宝,不是说想我?” 眼睫轻眨,缓慢回神。 “想我,也不耽误去玩?” 迷离褪去,视线清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