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中定在他英俊的面孔上,一错不错。 “你是不是吃醋了?”几分不确定,怀疑与试探交错在清亮莹润的水眸中。 冷白的颈子上绷起道道筋络,在她的注视下,陈时序的喉结很明显地滚动了下,来回起伏的弧度。 一向冷清的面上,难得多了点神采,他勾唇轻笑。 陈时序俯身啄吻,贴近一分又抬起一分,反复厮磨,最后咬住她的唇瓣。 含糊的沉音呼在耳侧。 “不酸,是甜的。” 红霞瞬间在面上炸开,绚丽的烟火在寂清夜空盛放。 站在老宅花园前,眼神执拗又倔强的女孩,夜风吹乱她的长发,是夏天独有的燥热暑气的味道。那是十八岁的梁梦因,她质问——“你是吃醋了吗?不然我和男生出去毕业旅行,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那是他是怎么回答的——“抱歉,我的人生中没有‘吃醋’这两个字。” 如今时间转逝,还是那个她,还是那个令他失控的她。 深吻再度埋下,是一句含笑的轻音,若有若无的缱绻:“真是栽给你了。” 其实本来也没想过要逃。 早就已经画地为牢,刻下的那个印记已经将他困住,钥匙只有一个人有,若她心甘情愿,才会打开那只锁。 窗影微晃,影影绰绰的月光洒下一地清辉,朦胧淡雅的,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打下一点影迹,晃得剧烈。 干渴的鱼儿沉入了水底,湿漉漉的在水中摇曳,却依然渴,渴得声线也哑。 然后是湿热的吻落下,却被她转头躲开。 梁梦因的气息乱得一塌糊涂,无处可依的晃动感,让她只能抓紧掌心下柔软的床单,所有言语都在最后化为句句泣音。 “你混蛋!” 她身上的那件黑色的小礼裙都没脱,薄纱的裙摆若隐若现,又将所有旖旎全部遮挡。 陈时序根本不在乎她礼裙下的那件所谓的“极品战袍”,他只在乎怎么摆弄她。 呜咽声在叫缠着浓重的喘.息中,冒着泡泡的小鱼又被捞出了水面,渡过来的气息让她勉强回神。 “笨蛋,这么久连呼吸都学不会。”挂了点笑,收敛了一身寒意。 梁梦因吸了吸鼻子,察觉到他的动作温柔了许多,委屈撒娇:“我手酸了。” 水濛剔透的眸子,闪动着潋滟的润光,是任谁都无法拒绝的无辜。 陈时序沉眸,缓缓解开了束缚她的丝带,带子松开了,腕子却没松。 他单手就可以抓住她两只腕子,梁梦因躺在他怀里,依然动弹不得。 闪烁的碎影,出逃的理智。 眼角硬生生挤出了一丝泪光,梁梦因用最娇滴滴的声线,绵软地拉长声线,哭腔夹在无力的音腔中:“老公,我不喜欢这样。” 墨色的冷眸一瞬不瞬,锁紧那双失神又迷离的眼眸,明艳清绝的面容上染上靡丽的色彩,胸腔里鼓涌的悸动只想让他更加放肆无忌。 濒临失控。 可他到底还是克制住了,陈时序松开了束缚她的手腕,甚至轻轻揉了揉那一圈微红的印记。 没等她松一口气,他再度扣住她的腰,顷刻间上下翻转,是窒息般的深埋。 “现在呢?”依然游刃有余的淡声。 错乱的喘息,指甲在他遒劲的后背刮下一道又一道红痕。 “还喜欢吗?”幽凉清单的嗓音里也含了几分哑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