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松一看傻了眼,「不是吧,胆子这么小。」 时丁翻了个白眼,「你这个样子,不吓死人才怪?」 「那咋办?」杜松无奈地挠了挠后脑勺,「这晕过去了,少了些眼睁睁看着被揍的无助感,也忒便宜这小子了。」 「废话真多。」时丁再次白了一眼,「赶紧干活!」 得嘞! 杜松勒了马匹的缰绳,将马车赶到无人之处,拿布条塞了秦霈鸣的嘴,又拿绳子将其捆住,接着…… 从腰间抽出了一条粗壮的鞭子。 将手中的鞭子抽的「啪、啪」响,杜松笑得满脸阴险,「今儿个,让你瞧瞧爷的厉害!」 一旁的时丁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正经? 能把暗卫的活干成这样的,估摸着也就你一个了! —— 月亮渐渐升高,待爬到最高处时,又顺着西方的天空渐渐滑落。 天地之间一片寂静,连那些纸醉金迷之地,也渐渐熄了烛火。 唯独越王府此时颇为忙碌,尤其是秦霈鸣的院中,灯火通明。 丫鬟侍从进进出出,越王秦凌澍的脸上也是愠色十足,在屋中来回踱步。 「父王,嘶……」秦霈鸣龇牙咧嘴,倒吸了一口凉气,眼泪险些落了下来,「父王要为孩儿做主啊。」 原本一张清秀端正的面容此时被打成猪头,且身上到处都是红肿青紫,瞧着触目惊心,秦凌澍心疼不已,喝问盘忠,「是何人将世子打成这幅模样!」 「小的,小的不知……」盘忠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小的只知道脑后一疼,眼前一黑,再睁开眼睛时,已是到了门口……」 「旁的小的一概不知,不知是何人打的世子,王爷恕罪,恕罪啊。」 「要你们何用!」秦凌澍一脚将盘忠踹到了一旁。 秦霈鸣强忍着满身的疼痛,挣扎着爬了起来,「父王,孩儿知道是谁下的毒手。」 「是谁!」 「是贺严修!」秦霈鸣道,「一定是他派来的人,想要教训孩儿。」 贺严修? 秦凌澍一愣,「他为何要教训你?」 他从未听说秦霈鸣从前和贺严修有过什么过节,且自秦霈鸣到了京城与他相认,成为世子之后,也与各处交好,风评颇佳。 虽然贺严修与他们越王府站队不同,可贺严修不至于因此就来给他警告才对。 「不瞒父王,孩儿曾在青河时,心悦一位女子……」秦霈鸣没有隐瞒,只将她曾与苏玉锦相识,以及前几日遇到她之事,尽数说与秦凌澍来听。 「贺严修必定因此心中恼怒,想给孩儿教训,请父王给孩儿做主,替孩儿讨回公道!」 秦凌澍闻言,拧眉想了许久,这才开了口,「此事,我知晓了。」 「贺严修竟然敢毒打孩儿,父王一定不能饶了他去!」秦霈鸣道。 「嗯,鸣儿放心,我一定替你讨回公道。」秦凌澍道,「只是眼下鸣儿需好好养伤,待伤好了之后,暂且不要与那贺严修有任何冲突,也不要再去招惹那个平安县君。」 「这是为何?」秦霈鸣不解。 父王所谓的要给他讨回公道,不过只是哄骗他的而已? 「小不忍则乱大谋。」秦凌澍扶秦霈鸣躺下,「此时还不是时候,你需静心忍耐为上,但你尽管放心,我不会让你白白受苦,早晚必定要让那贺严修跪在你的脚下,任凭你的处置。」 秦凌澍说这话时,眼神忽的变得颇为凌厉,隐约露出些许杀意。 秦霈鸣一怔,却很快点了点头,「多谢父王。」 时间长些不要紧,要的是结果! 还有…… 「父王,孩儿一向不曾向父王索要什么,可孩儿心悦平安县君,父王可否帮孩儿想想办法?」 提亲也好,抢亲也罢,饶是将人软禁起来也无妨。 总之,他想要苏玉锦。 秦凌澍看秦霈鸣满脸焦急渴望的模样,呵呵笑了起来。 手贱给多肉浇了水,希望都能活下来……一定要让我摆脱植物杀手的称号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