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 秦霈佑顿时来了精神,清了清嗓子,「庄守成的说辞听着合情合理,所有的事情看着十分符合逻辑,但实际上破绽百出。」 「你当时为我分辨时所说的那些话,适用在庄守成身上,也同样管用,他若是想要立功,惊马的办法很多,用毒且留下毒针是最愚笨的办法,尤其他并非贴身侍卫,以当时的情况来看,即便大哥坠马,未必轮得到他去救。」 「这庄守成所言并非属实,这件事情只怕也并非这般简单,思来想去应该也只是想要陷害我,让我背负上一个屠杀手足的骂名,但事情并不顺利,不得不拿了庄守成来顶包罢了。」 贺严修沉思片刻,微微点头,「三殿下说的有些道理,不过我仔细查看过,这银针的确是庄守成带来的,熬煮三更阎王草和银针的药罐子也在他的住处发现,更发现了他私自盗取三更阎王草的证据。」 「整件事情应该就是庄守成所做,但他的目的并不是为了立功,所以我猜想,他的目的并非是为了陷害三殿下你,而是为了残害大殿下,顺便陷害你,打的应该是,能陷害三殿下一把便陷害,不能陷害也无所谓的算盘而已。」 「你的意思是……」 秦霈佑顿了顿,「庄守成是受人指使,除掉大哥?」 「不,不对。」秦霈佑摇头,「应该只是为了让大哥出意外,出一场难以治疗的意外。」 「没错。」贺严修点头,「顺便将三殿下推到前面,受人怀疑。」 庄守成的说辞有漏洞,即便现如今他已经认罪,且证据确凿,可在其他人的眼中,庄守成也像是被人指使而为之。 而指使他的人会是谁? 谁的嫌疑最大? 那自然是这件事情后,受益最大的人。 秦霈佑和秦霈垣是目前最有希望争夺太子之位之人,秦霈垣此时成了这幅模样,能够上位的,非秦霈佑莫属。 嫌疑人会是谁,可谓不言而喻…… 秦霈佑咬了咬牙,「好阴险的招数。」 「会是谁做的?难不成是四弟或者五弟?可他们两个年岁都还小,而且外家并不显赫,想要布这么大的局,只怕不能吧。」 贺严修看着秦霈佑,抿唇半晌,道,「或许,我们一直都忽略了一个人……」 忽略了一个人。 是谁? 秦霈佑拧眉。 …… —— 秦霈垣是寅时正时醒来的。 在得知自己的伤势严重到此等地步时,顿时发了狂。 摔碎了手旁的药碗,打了身边伺候的侍从,骂了为其诊治的太医…… 怒嚎声,持续了许久,直到太医担心其这般持续下去后会牵动伤腿,擅自做主给其扎了针,这才让秦霈垣又睡了过去。 但虽然如此,这样的动静依旧吵醒了许多人。 周围院落中亮起的灯,再不曾熄灭。 秦霈鸣的院子便是其中之一。 披着外衣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秦霈鸣此时的脸上,既有震惊,又有担忧。 但更多的是兴奋。 昨天一整天的事情,他已经了解的颇为清楚,知道了前因后果。 前脚父王刚刚来信让他称病,后脚这大殿下便出了事,而且目前事情虽然尘埃落定,但众人依旧怀疑三殿下。 两个最有希望被立为太子的皇子,一个重伤残疾,一个背负残害兄长手足的名声,无论是哪个都不能服众。 这样的结果,不得不让秦霈鸣多想。 倘若整件事情当真是父王的计谋,那父王的目的…… 秦霈鸣有些不敢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