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虞山放下背篓,拿出斧头准备劈柴,刚弯下腰,又站起身来,关心地问道:“我睡得熟没注意,还是你们听到了什么动静吗?” “没没没。”江辞慌忙摇头,看他的表情大抵是真的没听到,她稍微松了口气,扯谎道:“那应该是个梦吧,没事。” 虞山开始劈柴,正打算开口让江辞走远些,却遽然看到了她脖颈上的片片红痕,立马吓得将手中的斧头扔掉,稳着她的肩膀仔细观摩着,嘴里还嘟囔着:“臭丫头,你脖子上怎么那么多红点子,别是中了什么毒了?” 好像是干了坏事被人当场拆穿,江辞的脸霎时就红到了脖子根,支支吾吾道:“没……我没中毒啊,我没事啊。” “还说没事!脸都这么红了!”虞山说着便拉过她的手臂,打算替她把脉。 江辞见状慌忙抽回了手臂,借机伸了伸懒腰,打着呵欠无所谓地道:“师父你就别瞎操心了,我这是被蚊子咬了而已。”她放下手臂,像说服自己一样,又重复了一遍:“嗯,蚊子咬的。” 虞山明显不太相信:“这山间的蚊子这么毒辣?能咬成这样?” “还不是都怪你。”江辞转变了神色,一本正经地说:“你天天炼毒,蚊子喝了药汁,就变成毒蚊子了。” 虞山挠了挠脑袋,百思不得其解:“如此说来,倒是为师的不是了?” “那当然了。”江辞敷衍道,又急忙转了话题:“师父,一会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想吃肉包子。” 虞山“哦”了一声,拒绝得干脆:“没有。” “那有什么吃的?” “没有。” “那你劈柴火做什么?” “炖药。” 江辞大失所望:“你大清早跑山上捡柴禾就是为了炖药?我以为你做早饭呢。那我们一会吃什么呀?” 虞山挠了挠下巴,人畜无害地说道:“我不吃早饭的,把你们给忘了,那不如你下山去早点铺买点吃的?” 现在看来也只有这样了,江辞回到屋中,找出了一块闲置了许久的铜镜,擦拭干净后,映照着自己的脖颈,果然印着狼藉的红痕。 遮是遮不完了,江辞干脆取出一块丝巾,围在了脖子上,勉强遮住红痕。 想到李承贺派来的官兵就在山脚,江辞琢磨着他们必定是要回去通风报信的,为防李承贺怀疑,不如就直接向他们坦白去处,也不必叫他们跟着了,免得人多暴露行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