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非晚回家后知道林也会和林文慧商量捐肝的事宜,但以她去面馆了解到林文静的陈年旧事,结合今天道听途说的八卦,猜测当初应该是林也的父亲不作为,现在病情恶化开始惦记女儿的肝。 所以她先和林文慧打招呼,说明陶书佰的病情和陶家的计划。 “糖糖?”林也泪水涟涟,抬起头,迷茫地望着林文慧,“她已经告诉你吗?” “对。”林文慧深感陶家的恶毒,板着脸问林也,“小也,你呢?怎么考虑?” “身为女儿,我无法替母亲原谅陶书佰。”林也胸腔沉闷得喘不过气,咬着牙说,“同样,我也不能原谅他长达数十年对我不闻不问。” “所以,陶书佰只是我的病人,他和其他普通的患者没有任何区别。”林也仰起头,深吸一口气缓解情绪,补充道,“我身为医生,可以竭尽所能救死扶伤,但在我生前没有义务给他们捐赠器官。”她和唐非晚都志愿登记器官捐献。 林文慧暂时放下心来:“我就担心你太善良,或者被道德绑架,不得不捐肝。”她抽出两张纸巾递给林也,“糖糖肯定着急,你快过去,今晚阳阳就交给我。” 3月买房时,唐非晚提议房产证写两个人的名字,在林也软硬皆施下,她才答应一人出一半的钱。4月开始翻新装修,6月7号正式完工,如今已经空置两个半月通风。按照设计,唐非晚将封闭的阳台做成原木色系的新中式风格休闲区域,两人偶尔过去喝茶喝咖啡,缓解工作带来的疲惫和压力。 “嗯,好。”林也接过抽纸,擦拭眼泪。 对面房间的休闲阳台,唐非晚背靠着懒人椅,双脚搁在脚凳上,仰望淡淡的月光衬托下显得璀璨夺目的云汉。她旁边的小圆桌摆放着水杯,还有两瓶低度的果酒。身后传来动静,掩门的声音,唐非晚回头望,一眼就瞧见林也通红的眼眶,显然刚才哭过。 她心头的酸涩涌上来,连忙坐直,招呼已经朝她走来的林也:“喝瓶果酒,好吗?”唐非晚知道对方心里装着事,总会失眠,所以适当让她饮酒助眠。 “好。”林也在旁边的椅子坐下,还没开口,唐非晚凑近些,搂过她的后背,让她靠着自己肩膀,在她耳边低声说,“林也,我可以成为你的依靠。” 林也在唐非晚面前,从来不会掩藏需要沟通的事。她脑袋轻靠着唐非晚的肩膀,声音隐含着哭腔:“糖糖,在你的记忆中,可能我的父亲已经去世,因为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的存在。” 她将自己和母亲的往事毫无保留地娓娓道来,说到最后,唐非晚涕泗横流,双手环抱着林也,打直球:“不管未来发生什么,我都会与你携手面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