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吧? 她对及川彻还是很信任的。 把注意力放在走的每一步上,世礼很快就出汗了。 这和生病发热时出的汗感觉不同,并不难受。 她觉得很奇妙,好像很久没有吹过这么快的风——其实在开学式上其他们就看过一次樱雨,风卷席着花瓣四处飞舞,世礼被美得入迷没来得及戴口罩,才被花粉攻击到病发。 当时也有其他患有花粉症的学生过敏,只不过世礼的反应是最大的。 过了这么久,樱树大多都谢了,以防万一世礼还是带着口罩,她拿纸巾轻轻地将细腻的汗擦去。 及川彻的手也早就放下了,世礼亦步亦趋保持和他同行的速度,整体下来一看就是变速版散步,还在她能承受的范围之内。 中间及川彻时不时跟她说话,她不知道为什么,但都有好好回答。 及川彻:“所以世礼你真的英语不好啊?” 世礼:“……” 除了这个问题。 也许是身体刚好恢复在最稳定的状态,又也许是好的心情有了加成,走到后面,世礼心跳明显加快,却不觉得有几分难受,她已经完全沉浸在远方的昏暗与霓虹灯交错的夜色里,好像看得越远,就能抵达越远的地方。 她也分不清自己的心跳到底是快走的作用,还是因为及川彻在身边,两人的衣服由夜风吹起来,在偶然中交叠、相擦而过。 世礼觉得很热,把外套脱了下来。 放眼大街上,大部分人的衣服都只是长袖单衣,世礼脱下外套才把自己和他人变得一样。 没办法,身体虚就是怕冷。 世礼的心情越来越欢快,眼睛笑成月牙。 “世礼,你感觉怎么样?” “嗯?什么感觉?” 世礼侧过头看向及川彻,丝滑的长发从她肩头滑落。 及川彻愣了愣,随即也笑着说:“你看起来比平时开心多了,那也挺好的。” 心情是前所未有地开阔,世礼忍不住激动道:“我们是不是走了很远!” “等一下,我看看。” 及川彻在手机上划出地图,“嗯……还好?” 她凑过去:“‘还好’是哪一种‘好’?” 及川彻:“要不你自己看吧。” 世礼拿过他的手机一放大,发现他们就走了不过几条街,距离出发时也就将近半小时吧。 将近。 世礼:“……” 难道说和及川彻走到一起,体感连时间都会变慢? 她也是前所未有的感觉到自己有多菜了——回过神来,发酸的肩膀和背告诉她身体已经开始疲惫,体力也到了极限。 她发誓,如果M.fEngye-zn.CoM